看他一本正经的画画,许琢大喝一声:“谢臣!我这里写生需要收钱!”谢臣看着他很无辜:“你至于吗?”许琢气得坐下来:“至于!看见你我心情就奇差无比。一个手又雕错了。”看到你就像看到我自己。自作多情还讨人厌。
谢臣抱歉地笑笑:“要不我帮你雕雕。我会做陶罐。两个都是泥应该差不多吧。”许琢切了声:“陶罐跟手差的远了好不。你竟给我添乱。”谢臣看着他:“那没办法了。我只会做陶罐。”
许琢哼了声:“我真是活该。”谢臣想问问他的,许琢打断了他:“出来了。这几次都被你摸准了,这个家伙老是不到下班时间就下课。这次离下班时间还有20分钟。”谢臣看着他笑笑:“你认识任宣吗?”许琢冷笑了声:“我才不认识那个毒舌男。”谢臣毫不长眼神的说道:“你跟任宣差不多,刀子嘴豆腐心。”
许琢想骂他几句的哼了声没说话,两个人看着对面的薛云泽,这次是他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许琢心里竟是松了口气。薛云泽走的还是器宇轩昂的。当然在许琢的眼里那就是吊儿郎当的,许琢切了声:“谢臣,你干脆点吧,跟他说吧,快刀斩乱麻。”谢臣笑笑没有说话,他不舍得,如果让他发现自己偷看他,会让他很为难。而自己确实清楚地很,只能这样偷看了。其实一切还好,就是离得远了点,看不太清楚。可是谢臣看着越来越清晰人张张口:“许琢,你不是说他最近不来你的雕塑室了吗?”许琢也惊讶:“是不来了啊,一个多月没来了啊。”谢臣爬起来:“我的先走了。”许琢捡起他的书:“你还早着呢,不到上课时间啊。”谢臣抓起书就溜了,许琢看着他飞速的背影骂了句混蛋,出来迎接薛云泽大驾光临。
在谢臣溜得没影子了,薛云泽也过来了,许琢问他:“你怎么今天过来了。”薛云泽纵了纵肩:“我给他们布置了个作业,他们不太愿意,把我轰出来了。”许琢冷笑了声:“你又当了回诗人啊。出了个什么诗啊。”薛云泽解开了个扣子:“我就说让他们画一幅枫桥夜泊。他们就不乐意了,说什么时节不到。外面连偏红叶子都没有。”许琢切了生:“确实是,我这竹子都是绿的呢。”薛云泽白了他一眼:“他们活该,上次出去写生,路过苏州,他们非得要在那里住一晚,说什么要听听钟声,所以老子让他们画个枫桥夜泊难道委屈他们了。”薛云泽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冷哼:“要是画不出来,这次写生我就带他们去山沟里,去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他们整天出去玩。”
许琢跟上他:“你们要去写生了?”薛云泽冷笑:“10月份快结束了,趁着还不冷,得领着他们出去趟,为咱学校挣点零花钱。”许琢冷笑了笑:“去哪啊?又要多少钱啊?”薛云泽哼了声:“学校给了两个地方,国画班吗?要么去敦煌描佛像,要么去什么漓江看山水。靠,那个地方不是烧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