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如何的想,齐老不知道,他只是摸着自己的胡子由衷的点了点头,历史所学就要看两面,不能只看一面,就想画画一样要看全局。最主要的是他本身不讨厌赵构,恩他讨厌的是那个毁了大半画院的窝囊皇帝宋徽宗。
唉,齐老心里不是不难过的,看着台上站的笔直,沉沉稳稳的谢臣,他心里不是滋味,以前那个调皮捣蛋老惹自己生气的孩子长大了。长大了好不好呢,有自己的主见好不好呢,遇到事情不再求助于别人自己一力承担好不好呢?好!齐老也不得不承认人家林颜青教的好。他教了三年改不下来的性子如今磨得干干静静平平整整。只能在不经意间的露出话语里露出当年的傲气的影子,只能从这一点点孤注一掷的话语里流露出当年叛逆的影子,而这一点叛逆,这一点的孤傲让齐老低下了头。高兴有之,可是更多的心酸,这些年他过的什么样的生活,竟然将那一身棱角磨得如此平滑。齐老低着头心里不太舒服。他旁边的林夕却是很高兴。
林夕看着谢臣几乎想站起来,给他鼓鼓掌。当然这只是想想。这三年谢臣的窝囊后娘样在林夕的眼里根深蒂固,以至于他忘记了谢臣不是随意拿捏的面团,对他不是,他记得以前有人欺负他时,谢臣那张护犊子的伶牙俐齿。那时候谢臣在他眼里是高大的,那时候他一直以为,有谢臣在没有人会欺负他,包括他的父亲林颜青,有谢臣在,林颜青打不了自己。而现在那个已经逝去的形象慢慢的回来了。
看他看自己,林夕朝他调皮的笑:“谢老师,讲的好。”许琢也在地底下鼓掌:“对讲的好。”
谢臣听着那几声零零落落的掌声笑了笑:“我讲的偏面了点,恩,大家就当是听听好了,我主要是想讲后面的啊,赵构在杭州安下之后,就开始把工业农业的搬到了杭州,自然也把瓷器发扬光大大了,其中在临安另立官窑,为南宋官窑。我们如今杭州城就有那么两处官窑,这是现今挖掘出来的,其中乌龟山官窑是确定了窑址的,还有就是1986年考古发现的龙窑,这两处都是官窑。还有书上说的这两处尚未发现遗址的哥窑弟窑,也许就在杭州。”
谢臣看着底下的气氛缓和了笑道:“我们杭州城是名窑产地啊,恩要引以自豪的,呵呵。你们有时间就可以去博物馆参观的。”
底下的学生终于高兴了:“老师,您说的带我们参观博物馆还算话吗?”
谢臣一顿:“当然算话啊。”
学生们大喊:“好。”
谢臣看了看时间做最后的总结:“历史已经是历史了,无法改变也不能改变了,我们不用再去追究这个朝代如何的不堪或者如何的懦弱,我们要自豪的是那个朝代我们有我们最为骄傲的东西,那就是艺术,历史长河里最为耀眼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