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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自那年偷偷跑出青铜派,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过得也不算平和,但是很安逸,我与罔樨游山玩水玩了半年,在临近门派大典之时才回去,墨夷一见我俩,气得跺脚,连带着墨夷一起,要来打人。不过看这样子,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了,我与罔樨就算是挨打也高兴。
老乌生了三只小猫,都和妈妈一样聪明,还亲人,由墨夷带着喂了两次,便和我相熟了,其中有只中分猫,一见我有空,便跑过来求摸肚皮,实在可爱得紧。罔樨很讨厌,老是趁着中分猫翻肚皮的时候,来回摸它脑袋上中分的那条杠,摸得这条杠都快秃了,实在烦猫。
老张是前年去世的,走得十分突然,自从卸下长老的担子之后,他一直过着悠闲的日子,也乐得清闲,时常晒着太阳拉二胡,柳思璋收了个七岁的小弟子,时常往老张那边去,豆丁大的小孩,跟着老张学二胡,怎么学都学不好,又好气又好笑。老张走的时候也正是在午后,秋日的阳光暖和和的,老张躺在摇椅上,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的二胡就树在院里石桌旁,中分猫还趴在他肚皮上打呼噜,那小弟子还问我,为什么师祖怎么叫都叫不醒,是不是犯懒了。我摸摸他的头,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至此,所有在劫难中庇护过我的长辈,就都离开了。在葬礼上,小弟子用二胡奏了一曲,哀戚婉转,没出半点错,若老张能听见,想必十分欣慰。
汝筠的情报联盟已经初具规模,现在俨然已是一副合格的老板娘模样了。上年初秋,她忽然叫住了我,似乎是要说什么,却又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如此循环往复了好几日,我还以为她手下的酒店出了什么问题,都打包好行李装好账本算盘准备要帮她了,她这才开口说自己怀孕已有两个月了。
我大骇,任谁看她这幅反应,都得怀疑孩子的爸另有其人,于是我开始和她打太极,但汝筠是什么人,两下三下便得知了我的意思,然后差点将我的脸拧肿,原来她只是单纯地对怀孕这件事感到不好意思而已。可怜我紧张了好几日,连罔樨都察觉到了不对劲,还以为自己力气用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