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他们如今身在明若昧夫妇家里。虽说平时他们俩也都这样,但现在怎么说屋里都有长辈,他们要是刚好起夜,经过这里,听见这暧昧的声响……她道:“维扬,你放缓些。”然而这话是在他耳边说的,她喘着气叫他缓些,他怎么可能缓得下来。不仅不缓,她甚至还感觉到,他的动作愈发放肆了。
她还想再说一次,结果这一次刚动了动唇,便觉着一阵快感从身下冲上,本来预备好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一声娇吟。她话也说不出来,听着身下的床越响越欢,她急了,一睁眼正好看见白维扬的肩头就在眼前,她只好咬了他一口。
白维扬吃痛地“嘶”了一声,这才停了下来。她指了指床,急道:“它在响!”白维扬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便又继续:“它爱响就响吧,管它做什么。”岳知否又急又恼再给他一口:“外面听得到!”白维扬知道她是怕屋里的长辈听到,没办法,他咬了咬牙,只好又停下来。
这时候两个人都齐齐地望向外面,岳知否看到外面没人,松了一口气。白维扬看看桌子,却爬了起来。他干净利落几下功夫把桌上的水壶杯子都拿到一边,接着,他走回床边,一把将她抱起。
她只感到天旋地转的,接着便感觉背上一阵冰凉,原来自己躺在了桌子上。这时候她分明感觉到白维扬用力地晃了她身下的桌子几下,接着他便趴在她身上,凑到她耳边,用她熟悉的语气,柔声安慰:“放心,这个不响。”
她睁开眼看了看自己,她只有上半身躺在桌子上,腰以下都是悬空的。他跟她说……放心?
还说……这个不响?
这还是响不响的问题吗?
第二天早上,岳知否被照进屋里的阳光刺得睁开了眼。她觉得很热,浑身都是汗,低头看了看,果然,白维扬又把被子甩掉,整个人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她企图回过身去把他推开,不仅没推动,而且一用力,就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这疼痛顿时将昨天夜里荒唐的记忆都唤醒过来,她看了不远处的桌子一眼。
白维扬说完桌子不响,完全没有问过她意见如何,就继续了。她总不能一直这样把自己反折过来,最后,她只能弓着身,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偏偏这该死的桌子高度就很适合,白维扬站着,比平时更好发力一些。没多久她就感觉他疯了,接着感觉自己也快疯了。这时候桌子是不响了,但她快憋不住了,她咬着牙关死忍,也还是被他逼出几声呻、吟。她都恼了,在他耳边气鼓鼓地威胁:“你再这样……”威胁到一般又没忍住呻、吟一声:“啊……白维扬你混蛋!”她咬着牙低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