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青急:“说话不能说清楚点,什么叫不对又有关系?”
白维扬指了指桌上的几盘菜:“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菜啊?”
洪青和岳知否闻言,都看向桌面的菜。桌上放了一锅薯蓣炖鸡,一盘糖醋鳜鱼,一盘香蕈豇豆,还有一碟桂花糖蒸栗粉糕。洪青从左到右看,又从右往左看,最后忍不住问:“这有什么特别的吗?”白维扬“嗐”地叹了口气,拿起筷子指着桌上的香蕈豇豆,道:“这盘,叫‘勾心豆角’。”
然后又指了指糖醋鳜鱼:“这盘叫‘尔鱼我炸’。”
岳知否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她接着道:“所以栗粉糕就叫‘蒸泉剁栗’,薯蓣炖鸡就叫‘怪蓣盲凤’?”洪青:“唉我说,羊你无聊不无聊,好好做个饭不行,非得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东西呢。”
白维扬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我就说你,朝堂上最怕什么,最怕被人算计啊。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吃掉了就相当于解决了,这才能安安稳稳活下去。我都说这和升官发财有点关系,难道不是么?这可是个必不可少的仪式啊。”
洪青“切”了一声,道:“什么破仪式,我就没听说过这么样东西。”白维扬:“所以说你少见多怪,就你这种没见识的才不知道。”说着,白维扬扭头看了岳知否一眼,岳知否挑挑眉,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白维扬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道:“仪式没见过,创出这个仪式的人,你应该认识了吧。”
洪青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他忙问道:“谁啊?”白维扬一本正经地回答:“扬州白维扬。”洪青差点把嘴里的薯蓣都喷出来了,他骂道:“去你个白维扬,你无聊不无聊!”白维扬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都信,靖安司里怎么有你这么傻的人哪。”岳知否也跟着笑,洪青满嘴薯蓣冲她来一句:“你又笑什么,你肯定也信了,我敢打赌!”
白维扬捧起碗喝汤,喝完汤,他看着桌上的栗粉糕,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首先夹了一块栗粉糕,放进了岳知否的碗里。他说:“你记不记得我在王府里说过什么?”岳知否皱着眉看碗里的栗粉糕,疑惑地问道:“你说过什么?”白维扬:“那时候他们送来了栗粉糕,我尝了一个,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那时候你不信。所以今天我特意做了栗粉糕,你快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