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是听你数落他的不是吗?你有问过他一声在部队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吗?你嫉妒希望丫头把你儿子夺走了,那你知道希望是怎么待你儿子的吗?人家那是掏心掏肺地对你儿子好!你儿子又不是铁石心肠,他自然知道谁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想得到之前也得看看你自己付出了多少!”
这是结婚这么久以来,郑兴华批评苏雯批评得最狠的一次,她一时受不住抱着怀里的孩子就大声哭了起来,结果孩子又被吵醒了,郑兴华赶紧抱过来哄,脑子被哭声吵得嗡嗡的,简直比上战场指挥打仗都累。
郑曙光这回依然是开车回去的,从部队回平京郑家用了一天时间,又从平京出发到凌镇用了两天两夜,路上基本没休息什么,好在他体力过人能够受得住,但在见到钟希望的那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疲惫感觉,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郑曙光是早上到的,睡了一个白天,晚上在钟家吃了一顿算是为他接风洗尘的丰盛晚饭后,便和钟希望开车来到了镇上的小院。
郑曙光这回也是没有提前跟钟希望说,算是给她一个惊喜了。
白天的时候钟希望就自己回到镇上将他们新婚的小院收拾了一下,新房打扫干净,将原本的小家具从空间搬出来,被褥铺好,晚上回来就能直接住人了。
郑曙光没日没夜赶路,脸也几天没洗,胡子拉碴的,邋遢得很,一回到小院,钟希望就到洗澡间内放了一浴缸的药浴水,并在灶膛里点了火保持水温和室内的温度。
两人又是几个月没见,都觉得分外想念彼此,郑曙光的眼睛更是一刻也不愿离开钟希望,眼神的灼热度仿佛有了实质一样,烫得钟希望不由地烧红了脸,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她虽然没像郑曙光这么露骨,但她表达感情的方式却在行动上,将他伺候得无微不至,替他洗头,按摩头皮,刮胡子,搓背,洗去了他一身的污垢,让他整个人从身到心都舒坦,之后又重新放了一缸干净的药浴水让他泡着。
郑曙光就这么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小丫头为了他忙里忙外的,外头天黑,浴室的墙上挂了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只能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但他的夜视能力极好,他能清楚地看到她面部的神情变化。
当钟希望用葫芦瓢舀水朝郑曙光头上浇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心中的煎熬,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哑着嗓子问道:“媳妇,一起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