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小三儿太矮,给人群埋进去了?不会呀,纵观全场都是一群嘚嘚瑟瑟的糟老头子,细嫩小三儿在这群人里就跟鸡蛋里的骨头一样显眼。好吧她这个比喻不恰当。就像猴群里的人类一样显眼。再说她好歹是个挂名的一品军候又是当朝驸马,不像后宫的女人们,她是有权又有义务来这里的。依小三儿和殿下的腻歪性子,她不可能不来,这事里有蹊跷。”她翻身下马间心里有了结论。
又是一片歌功颂德场面,她不喜欢,沈清晨也不喜欢。两人真心的打心眼里翻着白眼,表面上却是一片高雅谦逊的样子。从这一点来说,两人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
此起彼伏的场面话之间,细心如沈清晨,牵挂如沈清晨,又怎会发现不了一一一不在这件事情。越是思虑心中便越是不安,她最终还是冒着在三王面前暴漏的危险拧着眉心向皇帝询问了驸马的事情。
皇帝说驸马近几日生了病,告假在府,还打趣她要她不要担心。可她又怎能不担忧,皇兄不知可她却知晓以一一的性子要病成怎样才会使她不来接自己。紧紧皱起眉峰再也难掩心中的焦虑和担忧,言语间也无方才的从容淡定,任谁都能看出公主殿下的心已不再此处了。可彼时她心焦难安,却忽略了皇帝身边源王眼里一闪而逝的精光。
匆匆应付了满朝文武的寒暄,沈清晨在沈言清的里应外合下终于得以带着大部队开拔入城,而不是一大帮人堵在城门口冻得瑟瑟发抖了。
按规矩她们本该直接进宫接受封赏的,可奈何众人都是在沈清晨带领下一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边关那么远,风雪那么大,一路上大家都累的要死要活的,奈何殿下心急他们也心急,一想到快过年了便也没什么怨言,只是苦些累些罢了。
今日正是除夕,该是合家团圆热闹的日子,于是心疼自家妹子的皇帝便在张天佑的建议下决定把接风和犒赏的宴会挪到了大年初一的晚上。沈言清本是想等老家伙都散了便拉着妹子嘘寒问暖表达一下关爱之情顺便为接下来的事做做铺垫。却未料到,刚一说散了,她家妹子比谁跑的都快,在一众大臣大眼瞪小眼中无视自己热切的目光,快马加鞭的走了……
坏了,沈言清从妹子无视自己的震惊中回过神拍拍脑袋,拉起现在一旁的张天佑急急追了上去。驸马被抓走了,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他顾虑太多,没敢告诉自家妹子这件事,可即便如此妹子也依旧不担心的不像样子。这眼看她心急的回去了,要是发现驸马不是病了而是失踪了!额……沈言清怕她受不住啊!快快快快,他不停地催着车夫,要不是他跑的没马快,他一定亲自下地跑到沈清晨前头去……
“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一大早就接到消息冒着寒风守在公主府门口的小青和小白望着由远及近风驰电掣来到她们眼前的沈清晨拔腿就往府里冲,一边跑一边喊,把公主府上上下下都惊了个遍。全府的丫鬟小厮闻言统统撂下手中的东西齐齐聚向大门口,只等她们英明神武、大胜归来的公主殿下。
“一一怎么样了?”只是公主殿下一进门便顶着一张冰寒脸,满目担忧的向一众笑容僵在脸上的丫鬟小厮们询问。
“额……”于情于理作为公主府的下人,她们应当竭尽全力去帮主子解决一切事,可是此时面对公主殿下的问题,一向忠心又热情,总是抢着帮沈清晨做事的人们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每个人都低着头,有愧疚的、有不安的、还有默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