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后一个受害者,盐商曲老爷家的小姐,却是个例外。
看案宗,曲小姐今年十九,相貌平平,才貌上都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
曲家虽是商户人家,对女儿的管束却也严苛,这姑娘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认识几个字,会打算盘,能读女四书。
怎么看,这也就是个很平常的,富贵人家的小姐。
和前面那几个放在一起比较,根本就不像是同一类人。
康亲王摊开画卷,把几个人的画像一对比,那更是明显,最后一位曲小姐容貌寡淡,不能说有多丑,但是一点都不漂亮却是真的。
方若华轻笑:“我觉得采花大盗可能还没有落网。无论被抓住的这个是假的采花大盗,还是他就是真的,只是尚有同党,都不是没有可能。”
“这种事,总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爷还是嘱咐京兆府一句半句,戒备不能放松,毕竟是京城,万一采花大盗还逍遥法外,有哪个女子再因此受害,那岂不是很冤枉?”
康亲王默默点头。
徒深很是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虽说区区一采花贼,早一天抓住,晚一天抓住,并不是什么关系到朝廷稳定的大事,可说到底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怎能容许这等鸡鸣狗盗之辈猖狂!
数日后,户部侍郎窦家的夫人回娘家小住的时候,差点被采花大盗掠走。
要不是窦夫人的兄长拼死抵抗,巡检司的人又在附近,支援及时,恐怕就让人得了手,可惜那采花大盗的轻功着实厉害,当时巡检司去了四十多人,连同窦家的家丁护院多达百人,愣是让对方扬长而去。
京兆府那位孙大人气得差点去跳河。
康亲王也很生气,但回过头,还是让人把原先抓住的那个‘采花大盗’放了,只是要求对方先不要离开京城,随时等候传唤。
杏儿听了一耳朵八卦,回来吐沫横飞地说给方若华听:“谁也没想到,当时被拉去游街的那采花贼,竟然还颇有来头。”
“他姓洛,单名一个风字,身世来历不祥,但看他衣着打扮,举止风流,大约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隐姓埋名出来行走江湖,如今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号,人皆称之为折扇公子。”
“因着这个洛风用的武器是一柄折扇,玉为骨,冰丝雪锻作为扇面,听说那扇子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可在他手里,却可比无坚不摧的利器,他的轻功一流,武功也是一流,相貌也一流,算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后起之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