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吸了口气,这才缓缓道:“是一幅女子的丹青,一个羌国皇帝朝思暮想却思而不得的女子。”
丹青子被弄得有些摸不着脑袋,不过是一个羌女的丹青,闵太师要抢来做甚?
好友怒极而笑:“谁说那女子是羌人?她非但不是羌人,还是我大胜朝最尊贵的女人!”
丹青子一下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问:“好友的意思是,那,那是当今……?”最后几个字,饶是丹青子这样经历沧桑的人,也不能心底毫无波澜地将它说出。
好友避开这个问题,继续道:“当时崔家将乔装打扮护送这批宝藏回京城,在路上的时候听闻了将军惨死的消息,知道闵太师已下手,此行上京必然艰险重重。于是他们将宝藏埋藏在一绝密之处,打算偷溜进京告发闵太师,结果却在路上遭到了埋伏,无一逃脱。半个月后,有人在京城一处乱葬岗里找到了他们的尸首,受尽严刑拷打,惨状令人触目惊心。”
丹青子听到此,不觉摇了摇头,满眼的不忍。“为了一幅丹青,而生杀几十条人命,看来这女子身上,一定有着天大的秘密。”丹青子感叹,又问:“好友你又是如何得到这幅藏宝图的?”
老人忽然掩面痛哭:“藏宝图是我绘的,事贵乃是我孙儿,他,他实在不该死在奸臣手上……”
第 5 章
明月低垂树梢,白乔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房里。费了半天劲,也不知道付夏师姐到底信了没有。不论她说什么,师姐总一副“你说你的,我信我的”,于是她只能自我安慰,师姐应该是信了,不然早就揍自己一顿了。
白乔发誓,以后有什么分组任务,她一定会明哲保身地选择和沐雅一组,哪怕是和二师兄、五师兄一起,她也愿意。虽然其二人聒噪又心怀鬼胎的样子,但比起大师兄和付师姐这样的冷面二人组,还是强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沐雅告诉白乔,每个月二十,是画院弟子下山到市集的日子。这一天,大家要把这个月画的所有作品拿去卖,卖画所得的钱将作为画院平时吃穿的开销。如果哪个弟子不幸没卖出画或者赚的钱最少,那这个人就得负责接下来画院一个月的扫地做饭洗衣服等等工作。
晴天霹雳啊!白乔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丧心病狂的门规了。身为新人的她,根本毫无生还的机会好不好?他们还不如干脆承认是针对新人才立下的这种整人规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