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左笑的好看:“我是皇嫡子明王殿下,还不快问安。”
江淮蔑然转头:“问你个头。”
宁容左神色一变:“放肆!”
江淮懒哒哒的:“放肆你个头。”
宁容左气的猛地起身,用手狠狠的指着他:“……你这丫头还真是……惹人烦。”复又得意轻笑,“不过我不会生气的,你在我面前跪着,我只当你是给在我跪安了。”
江淮挑眉:“我这一跪是跪皇上,你难不成有僭越之心?”
宁容左笑容逐渐僵硬:“……好厉害的一张嘴。”
江淮没有搭话,而是因着胳膊太过酸涩而露出些痛苦的表情。
宁容左神色难辨,不知出于什么心情,淡淡道:“别跪了,我去向父皇给你求情。”
“……”
“你说话啊?”
“怎么又不说话了?”
宁容左促狭轻笑,抱臂道:“不说话就跪着吧,手里的银盘拿高点儿。”又补了一句,“我可是以四皇子的身份命令你。”
江淮正在受罚,不得不依言照做,只是那手臂不停的颤抖着。
宁容左得寸进尺的笑道:“再高点,罚就得罚重点儿。”说着还去捏她的胳膊,“手臂抬直。”
江淮气怒,将银盘里的水一泼:“你吵死啦!!!”
修仁在旁吓得捂嘴:“殿下!”
而成了落汤鸡的那人愕然的眨了眨眼,随即长呼了口气,甚不在意的扫了扫身上的余水:“终于凉快下来了。”
江淮闻言,气消了些,古怪的看着他。
宁容左则对她露出一个美的惊心动魄的笑,抬脚步悠哉的进了御书房,临了还不忘强调道:“你叫江淮是吧,本王可记住喽。”
……
……
2.春
端和十三年,三月初的舒适午后。
软榻上的小案几左侧,江淮盘腿坐着,手按着古籍读着,而对面的宁容左斜靠着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道:“你还要看多久啊?”
江淮目不转睛:“还有两本。”
宁容左强行驱赶瞌睡虫:“今天都要看完吗?”
江淮轻应。
“啊----”
宁容左无奈的拉了个长音,索性趴在桌子上,伸手抄起江淮散落在案几上的青丝,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