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
江淮微眯双眼:“怎么了?”
崔玥也紧张的站起身来:“该不会是……”
她还没说完,水仙的话便凿定了她的猜疑:“大人!皇上要您即刻去二楼的客房!好像是好像是长欢公主和庞监正告了您一状!”
崔玥猛地皱眉,回头看着江淮:“这么快!”
那人笑容凝冷:“无妨,既然她等不急死了,那咱们就给她铺路吧。”说罢,将那可使守宫砂重现天日的膏体抹些在左手掌心,随即起身,“去二楼!”
与此同时,二楼的奢贵客房里,桂笙低低道:“皇上,御令大人来了。”
皇帝坐在那正座上,面无表情道:“叫她进来。”
“是。”
桂笙依言开门,江淮立刻走了进来,她环视周遭,发现这屋里人不多,只有帝后和长欢,再加上长姐江昭良,另外就是庞密和宁容左。
看来皇帝还不想让此事太过宣扬出去。
“请皇上皇后娘娘安,贵妃和太子安,公主安。”
江淮拱手道。
长欢站在旁边,盛气凌人的冷笑道:“江淮,你还有胆子来。”
江淮微微蹙眉,明知故问道:“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欢则道:“你不但以女子之身在朝上牝鸡司晨,更以不洁之身扰乱我大汤的国祚国运,你难道还不知罪吗?”
听到长欢再次称江淮是不洁之身,宁容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和自己欢好过,就成了不洁之身了。
那长欢和国学院院首郑徽苟合,难道就不是不洁之身了吗?
江淮伶牙俐齿的反驳道:“公主这话可就说错了,微臣的御令一职是皇上钦封的,做女官也是皇上钦点的,何来牝鸡司晨一说,公主这意思,难不成是在指责皇上头脑昏聩,引狼入室吗?”
宁容左见状,不着痕迹的轻轻一笑。
而长欢不依不饶道:“江淮,不必你在这里言之凿凿。”指了一下跪在屋内的庞密道,“庞监正,你把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给御令大人听。”
江淮眼神锋利:“什么话?”
庞密不敢抬头看她,这更让长欢笃定了这人在反水江淮,遂道:“庞监正您不用害怕,父皇和母后皆在此,本公主也在,就算江淮要杀你,还有太子殿下在旁护着驾,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