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江淮深吸一口气,面色铁青:“那只有出家这么一个办法吗?”
沉香颔首。
江淮眼神闪烁,不假思索道:“出家的话,母亲肯定不会同意的。”打量着沉香,逼问道,“你既然亲自来了,肯定会有别的办法的,快说。”
沉香想了想,这才道:“对了,端和十九年,有一个叫苟良的长信旧臣卖官鬻爵被汤帝杀了,他那个女儿苟今,你不是留下了吗?”
江淮点头,旋即醍醐道:“你的意思是,叫她代替檀儿出家?”
沉香点了点头。
江淮又道:“若是不作为的话,檀儿的劫数什么时候到?”
“很快。”
沉香似笑非笑道:“若是有人替她受戒的话,可能会多过几年平安的日子。”挠了挠下巴,“不过我来的突然,你不信也是情理之中。”
江淮厌烦的把他拽开,脚步蓦然加快:“宁可信其有。”她边走边道,“既然要苟今帮着受戒,那名字自然也要改,就叫……江逐吧,希望这孩子能逐去劫数,一往平安。”
沉香看着,挑眉道:“我还以为你不会信我的话呢。”
江淮没有回答,心道你和饮半城成天鬼啊神的,不得不信那,更何况这人来的如此突兀,此事必定燃眉之急,不能耽搁。
……
……
宁修回程的那天,成王也要从长安出发来信州,他平生二十年,不过是每日念经打禅,没习过武没打过仗,更别领过十四州的兵权!
天武门下,长欢亲自送他离开,那人既还没从顺贵妃死去的阴影下解脱,又因那事大病一场,整个人都病恹恹的没精神。
“皇姐,我害怕。”
成王像是霜打的茄子。
长欢微微蹙眉,不满他维诺的样子,低冷道:“你听着,到了信州那边自有人安排,你不过是个幌子,不必操心劳务。”
成王对前朝之事一窍不通:“那我去做什么?”
“都说了你只是个幌子。”长欢谨慎道,“虽然那十四州的兵权实质上还是在父皇手里,可明面是你掌管,也就是我的权。”
成王埋怨道:“为什么一定是我。”
长欢帮他拉了下衣服,思忖道:“许是……老五出事,父皇把你调去信州,是为了保护你吧。”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此次护送他去信州的是唐鹤,长欢不放心,担心成王此去信州的路上遭到什么人毒手,特地将归云宗调来,正在长安城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