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仪听得一头雾水,倒是江淮轻悄敛眸,放低了头。
皇上的听台探子果然厉害,她才放出一点风声就被查的如此彻底,好在她做足了准备,没有出任何纰漏,包括那封忆佛门名贤。
而皇帝继续痛斥道:“你个不孝子!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感恩的混蛋!”挥手叫孟满过来,狠心道,“把他拖去凌霄殿跪着!他不是说朕是小人而长信王才是明贤吗!就去给他的王叔跪着吧!给朕跪上个三天三夜!”
孟满略显迟疑:“皇上,这……”
韩昭仪也扑过来嚎啕求情,但皇帝当真被惹怒了,根本不松口。
而庆王听到皇帝如此说,脸色又白了几度,只觉得晴天霹雳,从前皇帝的夸奖依稀在耳,今日却如此决绝,甚有断绝父子情的意思,一个急火攻心又惊又俱之下,喷出一口滚红的血来!
韩昭仪大骇:“老五!”
小遥忙接住庆王的脑袋,哭喊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江淮蹙眉,始终无言。
孟满见状回头,请皇帝示下。
那人负手,到底厌弃道:“送去太医署。”
“是!”
孟满得令,赶快叫了侍卫内监抬着庆王赶去了太医署,韩昭仪顾不得旁的,由小遥扶着紧随其后。
皇帝目送他们离开,对还在原地的江淮道:“回去吧。”
江淮轻应,行礼离开。
回去的路上,两人转道一同去了太医署,今日正好是崔玥当值,那人按了庆王的脉搏后,利落拿出针具来行针。
韩昭仪在旁帮不上忙,往后让了让,正好瞧见门口的江淮,她气的扑上去抓住她的领子,尖声道:“你个贱人!都是你!”
她的力气太大,玫儿竟然掰不开,催促道:“娘娘息怒!”
倒是江淮一脸波澜不惊的答道:“昭仪娘娘胡言乱语什么。”
韩昭仪五官狰狞:“皇上说的那些!休说老五不懂!就算是他知道他也没那个胆子!你无故前来!必定是你在背后下了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