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挑眉,没有指责她的贫嘴。
倒是玫儿看了看院外,回身对她嬉笑道:“大人猜,我方才出去领茶的时候看见谁了?”
“谁?”
“山茶。”
“你们两个成日吵架,不是才几刻钟没见吗?你失忆了?”
“不是!”玫儿挤眉弄眼道,“奴婢看见他和那个十六卫总统领在一起,两个人走在长街上有说有笑的,喊她都没听见。”
江淮抬眼:“齐夺?”
“对对对。”
玫儿猛地点头,旋即笑道:“看来她到了二十五岁,不必劳烦大人给找好人家了,人家自己已经有主了。”
江淮也轻笑了笑:“那倒是挺好。”
“大人!奴婢回来了!”
正说着,山茶从院外走了进来,却瞧见那两人皆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茫茫然站住:“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
江淮眼底藏笑,拿起一根毛笔飞快的转着:“就在刚才,皇上查出了齐夺在老家贪贿的事情,正要交御史台呢。”
果不其然,山茶的脸色霎时惨白:“真的?”
玫儿在旁添油加醋道:“当然是真的,皇上还说了,若是齐统领贪贿的事情坐实了,要砍他的头!”
“不可能!”山茶红脸激动道,“失也不是那样的人!”
江淮闻言再次挑眉:“齐夺,字失也,倒是个好名字。”斜睨着满脸如苹果的山茶,“是他告诉你的?”
山茶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片刻反应过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委屈的侧过身去,用手背捂着鼻子:“你们两个戏弄我!”
江淮又喝了口茶:“我说怎么每次要找齐夺,你都自告奋勇。”
一旁的玫儿笑的不行,指着她道:“你个臭丫头,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我!”走过去拽下她的手,“快说!你和他什么时候的事!”
山茶眼睛红红的,又看了一眼江淮,这才腼腆道:“两年前,奴婢一次去内务司的路上被人欺负,正好赶上失齐统领当值,她认出奴婢从前是伺候您的,就帮着说了几句话。”
“好啊!”玫儿更兴奋了,“都两年了!你瞒的可真好啊!”
山茶的脸更红了:“你胡说什么。”
玫儿笑道:“齐统领一表人才,更难得你们两人都有意,怎么不来求大人成了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