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颔首,也揖礼出去了。
而常松闻得那关门声响起,这才道:“皇上,虽然江淮的生辰宴上没查出来什么,但信州那边有眉目了。”
皇帝往前倾了倾身子:“既然那两人已经走了,江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说吧。”
常松应声,又道:“皇上您不知道,长安城的生辰宴这边根本不是江淮的目的,那人真正的后手,在信州丰城。”
“信州?”皇帝敏感的提到一人,“高阳王宁纪就在信州。”
常松轻点头:“皇上,在信州丰城有一家典当楼,规格不小,经过属下调查,就是江淮私立的生意,有找她行贿的,不必来长安城面见真人,只消去那信州丰城的典当楼就行了。”
皇帝存疑:“怎么说?”
“江淮谨慎,不以真金白银索要,如有事想求她,便去典当楼里以天价赎出些本不值钱的物件,亦或者,以极低价当一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以此差价行贿,江淮知道后,兴许就会帮忙。”常松道,“她还是真是聪明。”
皇帝面色复杂,旋即古怪轻笑:“好个行贿的手段,不过她并没有太过干涉朝员选拔之事,看来也是个拿钱不办事的主。”
“不过。”常松话锋一转,“那家典当楼明着是那翟老板的,私下却是江淮的,但暗地里好像还有一层,而且那刷上来的银子也没有直接进江淮的手里。”
皇帝不知不觉扬高了话音:“江淮的身后还有人?”
常松点头:“是,但那银子的去向还有待调查,不过属下已经有了查取的方向,很快就能来给您复命了。”
皇帝颔首,叫他下去,随即不知事情发展的秦戚进来道:“皇上,太后传话过来,说赏花苑那边来的差不多了,要您过去看看。”
皇帝并没有表露声色,应声道:“起驾吧。”
“是。”秦戚道。
到了赏花苑,皇帝叫銮驾在外等着,自己带着秦戚进去,那些应邀的外人都在南苑那边,北苑皆是皇亲,除了齐王没按规矩行礼外,所有人都扑啦啦跪成一片。
大好的日子皇帝懒得怪罪,叫众人免礼,坐去了太后旁。
他多留意了一眼江淮,那人正在和花君说话,后者附耳过来,自己却忍不住捂嘴先笑,江淮听完,也挑眉笑出声,将手中酒饮尽。
对面不远处的宁容左执杯在嘴边,视线始终定格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