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道:“这我知道,有什么事你快说。”
秦戚忙点头道:“是。”话锋一转,“大人啊,您还是先叫信州那边把生意暂停了吧,怕是出事了?”
江淮面色垂冷,一边留意着屋外的动向,一边低低道:“信州出事了?可是典当楼那边出什么情况?”
秦戚摇了摇头:“不是”斟酌两秒,“老奴听说,皇上正叫听台的探子调查您呢,这不是您的生辰就要到了吗,皇上想借着这次机会查一下您在朝的人脉,把巴结您的人给清去一些。”
“听台?”江淮眉间存疑,“我怎么没听说过?”
秦戚皱眉,小声道:“大人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四年里,皇上叫袁盛私下设立了一个机构,名为听台,里头养的都是专替皇上办事的细作探子,心思细腻,武功了得。”停了停,“老奴是担心那些听台的探子发现您在信州的典当楼,所以”
“那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不能做。”江淮诡狡的眼珠骨碌一转,似笑非笑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
“只是什么?”秦戚问道。
江淮淡笑道:“既然皇帝真心要查,那咱们怎么藏也会被发现,与其被他揪出来哑口无言,倒不如自爆。”
秦戚不解道:“大人的意思是?您要把汾南的生意故意暴露给那听台的探子吗?可这这也太危险了。”
江淮却摇了摇头:“无妨,我自有分寸。”话锋一转,“只是这件事情还要你配合。”想了想,“这段时间,你只消在皇上面前多提五殿下和我关系不浅就行了。”
秦戚更加疑云满头:“庆王殿下?他和您也没什么交集啊。”
“那你就胡编。”江淮道,“你要明里暗里的提醒皇上,我们两个私下有着许多交集,记住了吗?”
秦戚向来信任江淮的能力,遂道:“老奴知道了。”
江淮在心里仔细的盘算着,目光深邃悠长:“我这回要和随安堂的那对母子速战速决。”
秦戚瞧着她的样子,心悬了悬,总觉得自打出了永巷,江淮整个人都没了人情味儿,所到之处尽是无情无义的冰冷。
虽然笑着,但心里却已经拿起了刀。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
皇帝坐在龙案前,摩挲着手里各地呈上来的折子,抬眼盯着站在屋内中央的玄青色衣袍的男子,冷淡道:“打探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