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摇了摇头,一行人并肩往下走:“这话就错了,我和你母亲担心是小,你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江歇点头,却听一旁的江淮意味深长道:“舅舅,不知道慕容琦那丫头怎么样了?那一百多棍子”
慕容秋不曾犹豫:“如今你复职了,想必这阖长安也没几个郎中敢给她用药看病了,你就放心吧。”
看似所问非所答,实际上是在话里有话的暗示。
他说罢,先一步往下走。
江淮停住,眼神悠长的冷笑。
江歇不知情,问道:“慕容琦怎么了?”
“自作孽不可活。”江淮轻描淡写,“你也不必知道。”
江歇懂事的点头:“那咱们先回府见母亲去吧。”
“回去不急。”江淮瞧着他们身上的伤口,“瞧你们两个这狼狈的样子,还是先去太医署叫人处理一下吧。”
何麓闻言眼中一亮:“太医署?”
江淮不解道:“怎么了?”
何麓忽生腼腆,低头轻笑了笑:“没怎么。”
江歇见状,用手肘了江淮,那人和他对视一眼,旋即了然,故意逗弄何麓道:“不过今日好像是曹太医当值。”
果不其然,何麓一听这话便有些不安道:“那崔太医呢?”
江淮淡笑道:“家里孩子发高烧,在府里照顾呢。”
何麓的脸色霎时惨白,却又不太好意思表露出来,但那眼里的失落却是不言而喻,只低低道:“原来崔太医成亲了啊。”
江淮绷着脸,决定一逗到底:“早就成亲了。”
江歇转过脸偷笑去。
唯独何麓闷闷不乐,一直到了太医署。
结果她发现崔玥就在那里配药,那人和崔小溪两人坐在桌前,一个拿着小秤算着那药材的两数,一个小心翼翼的用纸包好。
何麓瞪眼,旋即看向江淮:“崔太医不是”
江淮一脸正经:“可能是孩子的烧退了。”顺便走过去拍了一下崔玥的肩膀,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常朝会闹得那么大,崔玥也在不久前得知了江歇没死的事情,作为医者的她看透人情冷暖,情绪便没有那么激动,以为江淮口中说的孩子是誉王,便道:“挺好的,不过是吓着了而已。”
而一听这话,何麓的情绪一瞬间跌到了谷底,早在从前没去南疆的时候他便偷摸喜欢这人,总是‘不注意’的磕伤撞伤,然后过来叫她处理,如今一走四年,没想到崔玥已成他人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