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进去就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方桌前,趾高气扬的吩咐殿内的宫女备茶,那样子,比亲生的还亲生。
只不过眼底深处,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
果然平民还是平民,就算被抬成了公主,也没有骨子里的那份来源于最初血脉的桀骜,装出来的高贵,也不过是假意做作而已。
江淮冷笑着坐下,问道:“这茶可还合胃口?”
叶点头,抬头意味深长道:“只是我担心殿下胃口不好。”停顿几秒,在江淮疑惑的目光中继续道,“烦心之人未除,想必是吃什么都食之无味,如同嚼蜡吧。”
“烦心之人?”
江淮敏感的捕捉到了话内重点。
叶颔首,把那茶杯往前推了推:“方才你们不是还见过面吗?怎么转眼就忘了?”
江淮面色冷凝,握住那茶杯:“你是说叶颂?”
叶笑意深深:“当然,除了她还有谁。”压低声音,“既然咱们都说到她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殿下容不下她,我也容不下。”
江淮皱眉,古怪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叶继续笑着:“对了,我忘跟你说了,我说的殿下,并非是六殿下,而是重王殿下。”
呷了口茶,她自以为抓到了重点:“诛杀叶堂那日,想来重王殿下是想将叶颂一网打尽的,没想到六殿下你半路改了主意,伸手截住了那支箭,事情未成,却又惹怒了重王殿下。”
江淮微微眯眼:“你就那么确定,叶征会将叶颂未死的事情,迁怒到我的身上?”
“非也,不是迁怒,是根本就是你做了那程咬金。”叶道。
江淮蔑然轻笑:“你今日突然找我,不会就是想”
“对。”叶截住她的话,“对叶颂下手。”
江淮登时把笑意敛回。
叶料到她不肯,遂又拿出说词来:“殿下别急,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与叶颂的感情不浅,只是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你把叶颂这条人命当做给重王殿下示忠的筹码,不是很好吗?”
江淮没有说话,视线淡漠的头像别处。
这种态度,已经是在赶人了。
叶只当是看不懂,不肯罢休道:“叶颂手里有兵权,这可是重王殿下最忌讳的事情,叶颂迟早得死。”
伸手握住江淮放在桌上的手,娇柔道:“所以,与其让叶颂日后死在重王殿下的手里,倒不如先主动出击,别浪费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