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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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征挑眉,理智的没有选择激怒她:“装腔作势。”

江淮皱眉,心里已是对叶征没有什么耐性了,伸手按了按山根,忽然道:“这个秦凉文人用兵,纸上悬河,昌王把他弄过去做什么。”

慕容清思忖两秒,平淡道:“只怕他也活不长了。”

江淮瞥眼,面色冰冷。

“将军,将军息怒!”

大将军府内,秦凉闻听消息后,立刻拔腿赶向风亭,身后的随侍小厮大惊失色,连忙阻拦道:“无瑕夫人身子还未调理好,动不得气啊!”

秦凉咬牙,一把将小厮推得老远,抬腿就将那风亭的正房门踹开,小厅中无有人影,唯有风声拂屏,他驻足几秒,忽听卧房内有歌声传来。

他微微皱眉,仔细上耳,原是西昌坊间传唱度极高的一首小曲无言妾。

“昨闻君之名,心内忐忐难入眠,今闻君之名,心内落落难入眠,明闻君之名,心内堪堪难入眠,时一场,梦过三秋,终觉清醒。”

这首无言妾一言蔽之,乃人生若只如初见。

曲中,一女子在淮阳河畔钟情一男子,心内为这一遇初情而忐忑,后得偿所愿喜结连理,没想到男子毕露原形,女子自是难言落寞和失望,再想到余生的结局,更觉不堪,绝望漫漫,唯痛苦最清醒。

西昌百座花楼,无娼不会。

秦凉从前听,没觉得如何,只是这首小曲儿现在从顾无瑕的嘴里唱出来,总觉的有什么映射,深吸一口气,心道这贱人果然是在怀念大哥。

三两步冲进卧房,他猛地停住。

“顾无瑕!”

那人背对着他坐在妆台前,旁边的椅子上搭着件花旦戏服,因着在箱子底压了些时日,上面有着细微的褶皱和灰迹,但瑕不掩瑜。

顾无瑕此刻单穿一件白色的水衣,身段线条修长窈窕,她扶着那铜镜,用左手摸着那盒子里的胭脂,轻轻的涂抹在眼皮上,犹如落在白雪上的花瓣。

再睁眼,一对眸子里尽是百态看破后的寂然冷漠。

秦凉酝酿两秒,再次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你果真要回去琉璃戏园!”

顾无瑕被他这么一拽,踉跄着起身转身,再抬头,那张清雅的脸只化了半面戏妆。

一半是戏中三千伪繁华,一半是人间苦短真落寞。

她挣开秦凉的手,冰冷道:“合离书已经备好,只消将军签过字即可,师父总说树落叶人归根,我顾无瑕终究不属于这里,就不给将军添麻烦了。”

“戏子果然是戏子,下三滥的东西根本拿不到台面上。”秦凉穷尽满腹经纶去羞辱面前的人,“就算这样捧你,你也不过是墙角的烂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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