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浑身寒渗,回头看着那个甬道的出口,石门在缓缓下落!
大概还有三十秒就会完全不能过人,而这条甬道有五十米长,现在起身往那里拼尽全力的跑,一切幸好还来得及!
江淮咬碎牙齿,猛地弓腰起身,顺势将蒋明堂压在那墙壁上,他虽然松开了自己的脚踝,谁知又突然抓住那勾住手臂皮肉的铁钩爪!
蒋明堂已经是强弩之末,知道出了那甬道口也不一定能活,遂靠在墙上,濒死的力道极其庞大,江淮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指!
回头瞧着那已经落了一半的石门,江淮仰头切齿闷闷的吭哧了两声,低头对视着蒋明堂的戏谑眸子,抓住他的手,将被勾住的手臂往后拽!
那清晰的皮肉撕裂感传来!
江淮的眼眶里浮出了急在心里的泪雾!
她牙齿打颤:“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
铁钩爪落地。
江淮一把捂住那整个豁开的皮肉,疼的浑身抽搐,那可是用钝面活生生的扯开的求生欲。
她粗喘着气,拖着油灯枯尽的身子拼命的向那个光亮越来越低的石门处飞奔而去。
视线有些迷离。
意识有些不清楚。
身后是紧追不舍的崩塌声,周遭有石屑打在身上,然后传来蒋明堂撕心裂肺的笑声。
他不停的喊道:“宁容远!你有种!生前恶做尽!死后我等你!”
江淮什么都抛在脑后,只是看着那个石门。
快了快了。
十米。
五米。
三米。
纵身一滚!
擦着石门而出。
袖子被夹住。
江淮的身型猛地停住,她微咽口水,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侥幸,仰头看着那个颇有高度的出口,该是井口般大小,却像是指甲盖一般。
扯回袖子艰难起身,却因实在无力而重新跪倒,她摸着那陡峭的石阶,几乎快成九十度角,但没办法,想要活命,就要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