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萧忙笑道:“你误会了,我是”轻咳两声,“我乃国子监祭酒,沈萧。”
那仆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见他这样一本正经,自己也很严肃的说道:“不管你是国学院的祭酒还是四门馆的祭酒,我说了,我们家太公不见客。”
沈萧不快:“方才本官可看见恭月郡主出去了!”
少年一见他拿出‘本官’二字来压自己,更是皱紧了眉头,本来还想依礼相拒的理由瞬间灰飞烟灭,不顾沈萧的身份,利落的将那大门轰然合上。
沈萧就这样吃了个闭门羹,随后再如何敲门也没用,那少年就是不应,遂狠狠的啐了口吐沫,只好打道回宫,去回禀长欢公主。
那人侧身而立,断月楼里灌满了她的冰冷。
沈萧每次没办成事,都不太敢看她的眼睛,低头道:“公主,陈同不见客。”
长欢冷笑:“无妨,我就知道。”
沈萧抬头:“您说什么?”
长欢转头,盯着旁边妆台上的那根银钗子:“既然他不见客。”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就让他以后永远都不必见客了。”
沈萧有些汗毛乍起:“那依公主的意思是?”
长欢忽而敛了笑意,扬声道:“望云,把东西准备好,过几日就给陈太公送去,就说”再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说是恭月郡主送去的。”
沈萧盯着她的侧颜,微咽口水。
望云在后屋出来,轻轻点头。
忽然,殿门口有人进来,道:“公主,贤妃娘娘临盆了!”
三日后,听雪堂院中。
慕容清执着一杯热茶,坐在那石桥的栏杆上,瞧着江淮在院中不停的踱着步子,昨夜是冬季的最后一场小雪,那雪花存在地上,被她踢的到处都是。
慕容清懒散道:“你着什么急啊。”
江淮负手看他,懒得开口。
忽听头顶有鸟雀叫唤的声音,慕容清抬眼,原是那只黑金相间的‘小型鸟屎轰炸机’回来了,遂道:“你那只乌雀送消息回来了!”
江淮自然看见了,忙伸出右手让它落在手背上,取下它腿上的小竹筒,将里面的纸卷倒出来展开一看,整整绷了三天的脸,终于化开一抹笑来。
慕容清三两步凑过去,道:“怎么样?”
江淮欣喜道:“生了,生了个小皇子!”回头对近在咫尺的慕容清道,“取名宁容岐,封为誉王了!”随即又将纸卷攥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