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征见势,面色稍加缓和:“你说。”
“我说了,你听着,但我有个条件。”江淮重新抬头看过去,“日后不许在叶颂身上做文章,她是咱们最后的护盾,你要自断后路吗?”
叶征不解:“用她来换一万川军,不是很划算吗?”
江淮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是不聪明。”咬咬牙,“世家手里加起来至少有二十万还多,你这一万算得了什么?西昌如今的局势,比起一时的威风,你更要细水长流,你要有和世家打持久战的打算,而不是贪图这小利!”
叶征不是滋味的咂了砸嘴:“那你说,你的主意是什么。”
江淮也不犹豫,言辞果决:“庄恭是留不得了,得想个好办法弄死他。”伸手摩挲着嘴唇上的死皮,意味深长道,“而且要一箭双雕。”
叶征微眯双眼:“你想做什么?”
江淮冷笑:“你知道他们世家最怕什么吗?”
叶征皱起眉头:“政权被皇室夺回去?”
江淮想起庄恭那满石室的药偶,摇了摇头:“怕死。”
叶征闻言不屑:“世人谁不怕死。”
江淮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句:“可越有钱有势的人越怕死。”抬头对视着叶征的眼睛,笑的风轻云淡,“咱们大可利用流民,将他们一起送到阎王爷那里去。”
话音刚落,高伦从院外进来,站在门口无奈道:“二殿下,六殿下,三公子果然在床上睡着了。”顿了顿,“衣服还没换好呢。”
江淮轻轻一笑,略带酸涩道:“叫他睡吧。”
回头和叶征道:“这件事情,你去找两个人。”
“谁?”
“程焕和扈九。”
皇城,祥华宫。
昌后屏退左右,阖宫只剩下昌王、程焕、扈九并自己四人,遥见昌王从寝殿走出来,他虽衣着松散毫无规矩仪态可言,但面上的表情却是同从前有着天壤之别,摒弃了那份纨绔和昏庸,尽是一国君王的精明和理智。
拂袖坐在龙案前,瞧着立在殿中的那两人,叫他们坐下,接过程焕递来的秘密折子,打开来细细,却是不知不觉的眯上了眼睛。
昌后站在他的旁边,也将折子上所写的内容一览无遗,素手轻搭在昌王的肩膀上,似笑非笑道:“大王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可否实行的下去?”
昌王抬眼:“这是谁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