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晃一愣,甩眼看去,犹如遭受雷劈。
扬声怒喝:“给我打出去”
这是个女装大佬。
直到傍晚,江淮才回去重王府,一边揉着肩头一边往听雪堂的方向走,心中暗叹,这样一个一个的看下去,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进了听雪堂的院门,刚要往左边走,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靠坐在溪水上的拱桥边,透过那鸭卵青的衣衫,有难以察觉的落寞溢出。
江淮见慕容清回来,心内犹如刀绞,紧张的口水都干了,在原地踌躇片刻,这才轻声道:“慕容清,你回来了。”
那人背对着她,似是早就有所察觉,闻言将手中酒壶里的液体仰头饮尽,傍晚的夕阳光打在他白皙的脖颈处,有着均匀的律动幅度,待饮尽后,将酒壶扔进溪水里,也不理江淮,起身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江淮心内难过,声音愧疚:“慕容。”
那人脚步不停,眼看着要开门进屋,她咬牙,眼神浓黑:“三表哥。”
话音刚落,慕容清要去开门的手蓦然攥成了拳头。
他一点点的转身过来,面容是印象中那般好看动人,只是神情却不似从前潇洒,难得显出惆怅和犹豫,垂眸开口:“睡了。”
说罢转身。
江淮胸口闷得好像压了块石头,轻微上前两步:“对不起。”咬了咬嘴唇,用力之际留下血红的痕迹,“我那日,本可以饶了慕容华一命。”
慕容清痛苦的闭上眼睛,有冷风卷起他的衣摆,也顺势吹乱了他的心,此一行回去大汤,回去御史府,他才得知父亲和江淮的仇结的如此之深。
甚至还将二哥的命搭了进去。
一个是血肉至亲。
一个人挚爱之人。
他于两难中折磨。
江淮见他肯听,却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抬头,有晕红的夕阳光照进眼睛里,遮住那将要逼出来的红意,自责道:“这件事情我本应该早就告诉你。”
“罢了。”
那人声音冷清,转过身来:“二哥作恶,不管结局如何,那都是他应该应受的,没有你还会有别人。”停了停,落寞道,“只是与其是你,我宁愿是别人。”
江淮心内的风浪稍微平静,垂下头颅:“对不起。”
慕容清笑容寂寥,摇了摇头,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揉着她冰冷的发,声音清淡:“你本就是对不起我。”稍微松开手臂,“这样,你许我三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