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玉苦笑而不语。
宁容左咬唇颔首,瞧着桌上的册子,上手轻轻摩挲:“一定要成啊,”
话音刚落,风一瞬止。
那半敞着的轩窗一下合上,吧嗒一声。
重王府门前,叶颂从马车上下来,她未携侍女,穿着那条水绿色的戎装独自一人走了进来,无视周遭向她行礼的仆人,正好碰见从后院急匆匆出来,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赶去听雪堂服侍江淮的高伦,遂扬声道:“高伦!你家主子呢!”
高伦回头,见到叶颂连忙先行一礼,这些日子他被律儿快要榨干,面色憔悴不说,眼窝也是乌青遍布,语气无力道:“回公主的话,殿下正在听雪堂睡觉。”
叶颂闻言冷笑,抱臂道:“日上三竿了还在睡!她是属猪的吗?”
高伦挺直身子,憋笑道:“不知公主大驾前来,所为何事?”
叶颂瞥了一眼叶征所处的院落方向,这人因着纳妓为妾的事情被昌王惩罚闭门思过,不能出来,而大哥叶堂又无心玩闹,遂道:“去穆家马场跑马。”
高伦轻咳两声:“那这可就不巧了,殿下待会儿要去琉璃园看戏,怕是不能陪公主去了。”抬手无奈的试探道,“公主还是请回吧。”
叶颂一听这话就来了脾气,柳眉皱起:“她怎么日日都要去琉璃戏园!”在原地自言自语两句,她撩衣阔步往听雪堂的方向走,仍是气鼓鼓的道,“不就是咿咿呀呀的戏曲吗?听的有什么趣儿!”
可也巧了,正要过那院墙月门的时候,江淮从里面走了出来,叶颂步调实在太快,猛地和她撞到一起。
这一下好像撞在了石板上,等叶颂稳下身子,发现手腕都磕红了。
江淮倒是无妨,瞥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出走。
叶颂揉了揉手腕,赶紧跟过去:“你做什么去!”
江淮利落的绕过她:“听戏。”
叶颂紧追不舍:“那戏有什么好看的!我要你陪我去马场跑马!”
江淮蹙眉,有些不耐烦,她这些日子正因为西昌世家对叶堂无有动作而急躁,回头满眼凌厉的看着叶颂:“你是自己没长腿还是找不到路,休要再缠着我!”
叶颂被骂的一怔,大眼睛眨啊眨的:“谁缠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