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征眼底敛过一抹银光,笑意寒渗:“别以为你衣领高,我便不知道你没有喉结的事实,即便慕容那个家伙想帮你遮掩,我也认出你的女儿身了。”把剑往前递了递,滚烫的血珠霹雳扒拉的落地,“把衣服解开。”
江淮眼中轻掠杀意,可迟疑了几秒之后,这才放开叶征的剑,伸手在自己的衣领口停了停,解开一个扣子,两个扣子蓦地开口:“我是徐丹鸿。”
叶征剑眉倒竖,将手中的佩剑掷到一旁,上前粗鲁的想要扯开那衣领,江淮挣脱,两人扑通的倒在地上,到底是叶征手快,软甲还是被发现了。
叶征满眼的不可置信,咬牙卸下那三十斤沉的软甲,扔在地上,再低头,发现了那用来束胸的布条,起伏剧烈,足以证明她的愤怒和慌乱。
江淮双眼血红,切齿道:“现在你信了吧。”
叶征被她攥住的手快要折断,却执意将那束胸的布条往下拽,意外的在江淮胸口发现了一道可怖的伤痕,像是刀伤,遂厉声道:“徐丹鸿早就死了!”
江淮阴冷道:“我没死成,这便是那日的箭伤。”
叶征对视她两秒,忽然讥讽的笑出声来,意想不到的说道:“想骗我?徐丹鸿来西昌游历的时候,我有幸见过她一面。”
江淮眼如倒钩,咬牙至牙龈出血:“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叶征继而又道:“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再者说了,徐丹鸿不过是些三脚猫功夫,哪里抵得上你。”说罢,又往下扯束胸。
江淮脑海思忖飞快,转瞬间又道出一人来:“我是陆颜冬!”
叶征很明显不信,两人撕扯间,大片衣袍粉碎在掌心,江淮急在心头,又要道出个替身来,却见叶征猛然停住,似笑非笑道:“果然是你。”
江淮眸光难安,往下探看,登时心如死灰。
叶征拿开散落在她腰腹间的束胸布条,入眼是大片的梅花树枝的刺青,雪白肌肤为布,针为笔,游走下如此一幅绝世的美图,自是过目不忘。
那日春场围猎,叶征见过。
他抬头,眼中鲜有欣喜:“你是江淮?”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瞧着脖颈上那道绞刑留下的狰狞疤痕,难以相信道,“你居然没死?”
江淮眸光死寂,却在无形中默认,一脚踹开叶征,也不再顾忌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扯过布条没有先束胸,而是将手掌的伤口缠好。
叶征被踹得生疼,踉跄着起身,见势将自己的衣袍脱下来扔给她。
江淮接过裹在身上,斜眼看他:“你想要我的命?”
叶征轻笑:“当然不是。”不紧不慢的抱臂,“若是我想要你的命,当日便会戳穿你,可这对谁都没有好处,更会挑起两国战乱,父王还不想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