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弓再次架起,眯眼问道:“死了吗”
“还没”
“举好了”
“啊?”
“举好了!”
“是!”
侍卫说完,高举着那只兔子,它只被射中了左后腿,扑腾的厉害。
皇帝倒是胸有成竹,随意瞄准,那箭离弦飞驰,一下穿过那野兔的胸口,直接将它带去了对面的高树上,狠狠的钉住!
宁容左微微一笑:“父皇好箭法。”
慕容秋也从后面赶来,见状,赞叹道:“皇上弓法不减当年。”
皇帝闻得这两人的捧话,倒没多露笑,而是低头打量着手里的弓,两秒后,将它扔到宁容左的手里,再一扯马缰,不紧不慢的往东去了。
宁容左轻轻蹙眉,不知皇帝何意:“父皇?”
皇帝也不回头,带着一众侍卫继续前行:“先帮朕拿着。”
宁容左垂眸,目光在那弓上停留了几秒,思忖着皇帝的话中深意,又抬起了头。
倒是身后的慕容秋,将手里的马缰攥的越来越紧。
……
……
大抵是中午的时候,皇帝也有些疲倦,便把众人都带到了指定地点,询问一圈儿,竟没人捉到那只梅花鹿,遂可惜一笑,叫宁容左继续保存着那弓。
旭王蹙眉,和李侃元对视一眼,那人也只觉得心内不平。
如今情形,毫不夸张的说,这柄弓基本算是传位遗诏了。
皇帝久不骑马,一上午被颠簸的腰酸背痛,索性剩下的半里路程,选择下来徒步,而众人见势,也纷纷下马随行,身后一众侍卫陪同,呼啦啦一片。
期间,和江淮走在最后的叶颂不停的左顾右盼,脖子都要伸长了。
江淮瞥眼:“你做什么?”
叶颂没抓到那只梅花鹿,岂止是一万个不甘心,简直急的抓耳挠腮,旁人都把弓箭放回去了,只有她还紧攥着不松,皱眉道:“那只畜生到底跑哪儿去了?”
江淮似笑非笑:“你这好胜心还真强。”
叶颂冷淡的瞥她:“你不想赢?”
江淮没说话,她也想赢,却不是赢这头畜牲,而是赢……能活着从这春场回去。
叶颂见她总是这样突然不说话,愈发心燥,举着弓来回比划着。
江淮面色微沉,将她对着皇帝方向的木箭往左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