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江淮挤被窝的花君一笑,解释道:“公主,您想啊,君幸虽然是旧臣之首,可说白了,就是这些旧臣的大管家,许枝出事,当事人是救不了,但他的家眷必须负责到底,要不然啊,其余旧臣会寒了心的,一旦反水,后果不可想象。”
江淮斜睨着她,手拄桌子:“就属你话多。”
苏绾若有所思,而一旁的饮半城又问道:“那你这样把她们带回来养着,不会招人口舌吗?”顿了顿,“这长安城的风言风语,可比刀子还要厉害,再者说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亦或是被一些想治你于死地的小人知道了,趁机生事怎么办?”
江淮懒散道:“她们被押到奴隶所变卖,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买。”说罢,摊了摊手,“我正大光明的花钱买,谁能挑出毛病来,至于我们江家如何养着奴隶,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他们更管不着。”
饮半城笑了笑,侧眼瞥到江歇。
那小子因着陆颜冬,病得更厉害了,晚膳也吃不下去,都好几天没去上职了,崔玥扎了针也不见好,号脉号了半天,总结出了一个病来:相思病。
慕容瞧着他眼底的憔悴,心疼道:“你今天去齐国公府,陆家的丫头还不肯见你?”
江歇浑身酸痛无力,清俊的眉目微蹙着,苍白的薄唇稍微一动,又把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扶额继续不语。
江淮瞧着,也疑惑的问道:“我说你们两个最近是怎么了?去通州前不好好好的吗?郎情妾意的,怎么就去了一趟通州,就都不理人了?”放下手里的茶杯,又道,“话说,陆颜冬也许久没有上职了。”
花君瞧着江歇这样,心里也难受,这与自己的亲弟弟生病有什么区别,遂道:“该不会是陆家那丫头反悔了吧,是不是不想嫁给老三了?”
“她敢?”江淮冷淡,“轮到她挑我们江家。”
一听江淮明摆着挑剔陆颜冬的身世,江歇抬头不快的看着她。
江淮和他对视一眼,悠哉的侧过头去。
正好绿真从外面进来,低低道:“老夫人,大人,陆家的二公子来了?”
江歇先转过头,江淮和慕容对视一眼,道:“叫他进来。”
绿真点头,不一会儿就把陆文景带了进来。
江淮没有动作,其余人也各忙各的,把陆文景晾在了门口。
他礼貌的笑了两声,也不好发作,毕竟江家太过家大势大。
江淮一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慕容抱着怀里的江檀,先开口问道:“你们家的那个陆颜冬,到底什么意思,这亲事都提了,难不成是要反悔吗?她可都答应我们家三小子了。”
陆文景都成众矢之的了,仍不局促,解释道:“老夫人,您先别气,晚辈今天来就是要说这件事情。”
说罢,迟疑了两秒,从袖中掏出一条白色的帕子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