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也疲惫,她和皇帝这几日倒班一样的陪着江昭良,根本没有休息过来,遂道:“皇上不必担心,有了这次的教训,余下的人必不敢再犯。”
皇帝闻言颔首:“但愿如此吧。”
慕容秋沉声道:“是啊皇上,自千年前的齐王朝起,这朝中的大小蛀虫就除不尽。”瞥了一眼江淮,“连眼皮子底下的都除不尽,更何况是鞭长莫及的地方。”
江淮凌眸微眯,和自己舅舅的视线轻轻擦过。
皇帝抬头,道:“朕临走之前交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慕容秋道:“回皇上,已经全部办妥了。”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斜靠着身子:“折子写好了吗?”
慕容秋应声,同样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本奏折来,本要递给秦戚,但龙椅上的皇帝发话,叫他直接当堂念出来即可,便只得照做。
奏折展开,慕容秋将上面涉嫌贪贿的名单一一念出。
“礼部员外郎,潘高枝,端和十六年纳了六名西昌女妓入府为妾,私自从礼部账上调走十二万两,并做假账掩人耳目,至今未归还。”
宁容左眉梢轻轻挑起,又很快的放下。
江淮在旁瞧着,心道慕容秋真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到底了。
“御史台察院御史,夏琼,今年查处马君撷的时候,收了那人三千两黄金,事后人钱并吞,翻脸不认人,此次是马君撷在长安的家眷亲自写信检举的。”
“国子监司业,钟牧之,多年来一直收受一些世家望族的好处,给他们的后生提供五大学院的名额,并在考试时帮他们作弊。”
“尚书省左司郎中,唐一道,同潘高枝一样,私挪账银。”
慕容秋说完这个,缓缓合了折子。
皇帝问道:“就只有这些吗?”
慕容秋道:“还有些,不过都已经处理好了,不劳皇上烦心。”
皇帝点了点头,思忖道:“今年科举有不少留用的考生还未许官。”一指吏部尚书唐亦风,“你和钱卿商量着分配一下,所有官职暂领三年,品级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