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摊位的新媳妇儿抱着熟睡在怀里的婴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旁边挑山货的大爷,也有趣儿的瞧着他。
何麓不明所以,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江歇那小子也不客气,道了声谢,拿过野山杏在身上蹭了蹭,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登时被酸的五官移位,涎水横流,只觉得腮帮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何麓在一旁看着,也拱起鼻子,不停的抿着口水。
老人笑的蒲扇都忘了摇,险些岔了气儿,实是个老顽童。
一旁买菜的婆子瞧着他那狼狈样子,笑着拍他:“孩子,邻村的吧,你不知道,我们村里这么多卖山杏儿的,就属他采的最酸,十里八乡的,除了怀了男孩儿的媳妇,没人敢吃,哈哈哈哈。”
她这么一笑,旁边的百姓也附和着逗趣。
江歇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方才都憋着笑,原来是等着看自己的好戏,却不生气,而是嘬了嘬嘴巴,酸的卷了舌头:“酸也好次。”
婆子笑的出了眼泪,扯着他的衣袖:“后生,你瞧你长得这个好模样,到我们村来,怎的,要娶新媳妇吗?”说着,指了指四周,“你瞅瞅,都看你呢,哈哈哈哈。”
江歇哪里见过这阵仗,一下子被调戏的红了脸,难得腼腆。
旁边的百姓见他这样,笑的更是前仰后合。
“这后生,男身女相啊,有福气!”
“长得好看!跟大姑娘似的,就不知道是谁家的!跟我走吧!”
“别啊!叫程婆婆给他探两门亲先!”
皇帝等人闻声回头,瞧着江歇被一群婆子媳妇围着,倒也没管,只是笑了笑。
只有孟真没他们那么释然,整个人警惕的像是紧绷的弓弦,生怕再有人对皇上不利,真正做到了寸步不离,险些贴在皇帝身上。
那人斜眼:“不必这么近。”
孟真低下头去:“是。”
江淮在旁走着,人群里忽然钻出一双手来,直接把她给拽了过去,力量大的直叫她踉跄了两三步,回头一瞧,是个裹着绿头巾的老大娘。
她笑容慈蔼,看上去十分疼小辈,说道:“江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