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玥说的口干舌燥,喝了杯水,回头看着江淮,蹙眉道:“君幸,宁容左那个混蛋这么负你,你就不生气吗?”
江淮面色平淡,只是道:“我们两个已经没关系了,何来他负我一说。”
崔玥不甘,又道:“就算你们两个没有……”
江淮轻轻一笑,打断道:“我当然生气,可是生气有什么用,皇上金口玉言,一字千金,婚事都定下来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崔玥咬咬牙,拍案道:“该死的宁容左,他不是说喜欢你吗?怎么转眼就变了心!可见这些情爱说出口,都当是狗放屁了!”
江淮忍俊不禁,没接话茬。
崔玥斜眼打量着她,忽然压低声音:“只是还叫你做他的唱使,这不是……拿刀扎你的心吗?”
江淮闻听此话,忽然笑不出来了,摸着唇上愈合的伤疤,没说话。
崔玥哀叹一声,攥住她的手:“为难你了。”
江淮不知盯着哪里:“无妨。”
两人沉默片刻,忽然听到院里有人喊道:“崔姐!”
是江歇那个小子。
他大步跨进来,没想到江淮在这里,一下子愣住了,随后有些局促道:“二姐?你怎么在这儿?”
江淮靠回椅子背上,淡淡道:“我倒要问你,旷职跑这来干什么?”
江歇本来挺好的,只是江淮在这里就说不出来了,迟疑半天,打起了退堂鼓:“没事,迷路了,我先回去了。”
“站住。”崔玥哎呀一声,“当着你二姐的面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出什么事了?可是有人受伤了?等着我去给你取药来。”
江歇被叫住,咬咬牙,索性道:“没人受伤。”
崔玥蹙眉:“没人受伤你来添什么乱?”
江淮眼中意味颇浓,忽然冷淡开口:“陆颜冬昨天旷职了。”
江歇猛地抬眼,却听一旁的崔玥淡淡道:“稀了个奇,她居然也有旷职的时候,她不是铁打的吗?难不成一场大雨给浇生锈了?”
江歇不愿意听她俩在这里挖苦自己的心上人,凑近一步,对崔玥道:“我听何麓说,陆颜冬好像病了。”
崔玥斜眼:“你要我去齐国公府?”
江淮看不下去,直接挑明道:“你给开些药,叫他带去陆家。”
江歇闻言,登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