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几秒,又声音冷静的说道:“君幸,还不快松手,四殿下的手是你能碰的吗?我不是说过了,女孩子家要学会检点,你虽是大汤的掌外女官,但也要时刻谨记,男女授受不亲。”
江淮也没想到这只狐狸的脸皮居然厚到这种程度,若是被人看见了那还得了,连忙往回抽手,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撼动分毫。
当然,她没用断骨大法。
慕容清的视线逐渐往高爬,最后对上宁容左那双犹如滴墨的黑眸,他往前一步,伸手抄住那两人交扣的十根手指,微一用力。
疼痛钻入皮肤刺进骨髓,那股无法消弭的力道震着左臂中的每一颗血红细胞都在不停颤抖。
宁容左稍稍咬牙。
是慕容家嫡传的二十四手,号称中原仅次于断骨大法的指法。
但这,不足以让他任由江淮那冰冷的五指脱离自己的掌心。
现在不能。
以后也不能。
今生今世都不能。
慕容清眸光骜亮,手上的力道一瞬加重。
同时,清晰的骨骼移动声传入三人的耳朵。
如此疼痛,宁容左却仍硬挺着,面无表情。
这两人斗法不要紧,主要是夹在中间的江淮遭了殃,她见这两人莫名其妙的杠上,眼珠一转,惊呼一声:“好痛!”
那两人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齐松了手。
宁容左着急,想去看,却被慕容清抢了先。
他夺过江淮的右手仔细端瞧着,那娇嫩的皮肤上隐有青淤,眉头紧皱,心疼出口全化为了责怪:“真是活该。”说完,嫌弃的一把甩开。
江淮被他甩的微一趔趄,道:“三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慕容清漠视着她:“来礼部司给大哥送点东西,顺便路过这里,谁曾想,我才教训完你多久,你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是拿三表哥的话当耳旁风吗?”
江淮啧了两声,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淡淡道:“没,三表哥说的话我都记着呢,要不然我背给你听。”
慕容清打掉她的手,十分不快道:“别碰我。”说着,拂袖离去。
江淮微咬嘴唇,心道这人怎么浑身长着刺,像长姐养的那只波斯猫似的,喜怒无常,生气起来摸不得碰不得的。
瞥了一眼宁容左这个始作俑者,她三两步追了上去:“表哥!三表哥!”
“慕容清!你他娘的给我站住!”
“别扯我,我要回家!!!”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