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扶着她一层一层的往上走着。
终于是到了最高层,恒王冷淡的接过她的手,扶着她跨过门槛,慢慢的走进大殿中央,秦戚瞧着,小声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江淮挑眉摇了摇头,紧随了过去。
偌大的殿中,皇帝端坐龙椅之上,左手旁是皇后,顺过去是一众亲王,右手旁是太后,顺过去是一行皇子,再然后才是诸位嫔妃的位置。
面前有两个金线勾绣的蒲团,恒王跪了上去,没管高莳君,江淮无奈挑眉,连忙上前两步扶着她也跪下来。
拿起一旁宫人金盘子上的玉诏,江淮将其展开,念道:“大汤钦昌:今有高汝成嫡长女高莳君,秀外慧中,林下风气,谨奉百花神君垂怜,纳为皇二子恒王正妃,愿二位敛身育嗣,明德修己,白首同舟,共济携手,不负望栽,钦此。”
说完,合了玉诏,又扬声道:“巳时,启礼――”
恒王和高莳君一同叩首。
俯身。
起身。
再叩首。
……
……
最后一拜叩完,江淮扬声道:“礼成――”
恒王仍是自己起身,高莳君那边由江淮扶起来,她取过一旁宫人端着的银盘子上的一条红丝绦,那面上用金线绣满了祝愿的礼词。
“殿下。”她淡淡道。
恒王冷漠的看着他,万般不悦的伸出左手,江淮将红丝绦的一端系在他的手腕上,刚要将另一端系在高莳君的手腕上,却见他将左臂又垂了下去,丝绦受力,一下子脱了手掌,眼瞧着就要攥不住……
所有人的心登时悬了起来。
唱使若是攥不住丝绦,亦或是丝绦跌在地上,不吉利。
远处的宁容左微微斜眼,却不担心。
果然,江淮不出所料的给抓住了。
恒王手臂垂到一半,被江淮重新抬起来,她将丝绦在他手腕上又缠了一圈,这回系的更紧了些,而且手上的力道也恼怒性的加重,等她抬起头时,对面那人的脸色已经不用看了,嘴唇疼的直颤。
江淮将另一端系在高莳君的右手腕上,强制性的将恒王的手搭过来,她眼中一现精光,淡淡道:“恭祝,愿殿下和王妃早育皇嗣,为我大汤绵延华祚。”
恒王回望着她,面色冷凝。
……
亲礼毕,恒王和高莳君上了殿前备好的喜轿,由陆颜冬所领的伏龙卫护送回玉河街的恒王府,一路繁华如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