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要他们----自相残杀罢了。
什么狗屁长生教,该改叫偿生教。
“现在这间密室里一共有二十九个人,最后能获得月神饶恕,重新回归教中的,就只有十个人。”白衣人松开把着柱子的手,缓缓往后走了两步,指着道:“剩下的十个,即进入第二考。”
江淮眸光冰冷,道:“那这第二考又是什么?”
白衣人转过头,坐回椅子上,仰靠着笑出声来:“那到时候,就看身为教首的我,心情如何了。”
江淮眸光一亮,难不成这个白衣人真的如许三儿所说,是这长生教的教首?
“好了!”左侧的一位黑衣人大喝一声,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一根香来,轻轻一插,竟然插进了那木柱子里!随即手指在墙壁的火柱上一掠而过,凭空用指尖取下一缕火苗,点燃那根香,道,“这柱香燃尽之前,你们好自为之吧,若是时间到了人数对不上,就都得死。”
话音落了,有猛虎啸山的声音从漆黑一片的右侧涌了过来,所有人都吓得往左边躲了躲,许三儿怕的要死,竟有些后悔了,江淮踢了他一下,身形飞快的到了那堆镰刀前方,取了两柄来,其中一柄扔给了许三儿。
其余人见到江淮如此,才猛然反应过来,一齐大喊着拥挤而上,江淮连忙趔趄着后退,许三儿拿着镰刀瞎比划,躲在她的身后。
拿到了镰刀的十个人,成了可掌人生死的刀俎。
而剩下的十九人,则成了案板上待宰割的鱼肉。
所有人都靠着背后的木柱子,互相看着目眦欲裂,拿镰刀的不敢上前,没拿镰刀的也按兵不动,许三儿呲着牙,怼了怼江淮,道:“张君瑞,咱们怎么办啊?”
“啊啊啊!----”
许三儿这边儿话刚说完,就见对面的一男一女同时尖叫起来,那男子低头看着肚子上的半截镰刀,猛地涌出口血来,不可置信的扭过僵硬的脖子,望着右侧的盘发女子,刚要指她,就见她再次尖叫起来,手一缩,镰刀抽回。
滚热腥臭的血混着白腻滑润的肠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滚了层灰。
男子轰然倒地。
女子杀了人,心里的恐怖几乎要蹦出口腔,她哑声尖叫着,开始疯了一样,胡乱的挥起镰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