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皇后见她似乎神智有些不对,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再顾不得皇帝的阻止,就对着兰妱斥道:“兰夫人,你这是什么自证清白?你在陛下面前竟这般连番逼问恐吓自己的堂妹,你明知......你这是又要强行把外面的传言出处按到你堂妹身上吗?上次你命人拿剑柄虐打你堂妹,让她卧床几个月,你没看出她有多惧怕你吗?”
她本来想说你明知她身怀有孕,还这般恐吓于她......但明显兰妱的肚子要大了兰娇很多,所以这话只好吞了下去。
兰妱冷笑,却并不理会皇后,而是对着皇帝又福了一福,道:“陛下,臣妇的话已经问完了,想来陛下心中已有判断。”
说着又道,“陛下,刚刚皇后娘娘又指责臣妇虐打堂妹,虽家丑不可外扬,但事已至此,臣妇便将此事也一并禀告了吧。”
说着她便又言简意赅的把因御史弹劾郑愈,兰二叔和兰娇怕自己牵连他们一家,就逼自己父亲将自己出族,最后签了亲缘断绝文书一事禀告了,最后道,“所以,臣妇现在并不敢高攀良媛娘娘为亲,也当不起一声堂姐了。”
承熙帝定定看着兰妱许久,最后转头就对太子朱成祯道:“这样造谣生非,恶毒中伤皇子和外命妇的口舌妇人,如何堪为皇家媳妇,就是良媛亦是不可,但念在其已有身孕,便贬为妾侍吧。”
朱成祯神色沉沉的应道:“谨遵父皇旨意。”
兰娇终于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承熙帝再看回兰妱,慢慢道:“原本接你入宫,是念在郑大人于社稷有功,你待产之际郑大人仍未能归家,郑府又无长辈照顾,这才接了你入宫养胎待产,却不想这入宫第二日就这般刀光剑影,倒是朕的疏忽了,以后你便留在景秀宫偏殿养胎,平日不用再过来给任何人请安了。”
兰妱忙应下谢过皇帝。
以后再不用给皇后请安,也不用大着肚子跟人应酬才是兰妱对皇后不客气的本意,却不想揪出了这一串,解决了流言一事,又将兰娇兰二叔一家彻底断了关系,也算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