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涟无语扶额:“非也,你我相伴多年,熟悉至极,你身上所有一切皆已印在我的心里,还谈什么好看不好看呢?”
听了宁涟的话,季矅予抓住了小尾巴,坏笑着说:“哦?为夫身上有什么?你将为夫身上什么东西记得这样清楚?”
宁涟翻了个白眼,笑了笑说:“是啊,别的稍微有些不清楚,可是我将夫君你那颗猪脑子真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季矅予也不搭茬了,找了件低调而又不失奢华的银色暗纹绛紫袍穿在身上,这袍子在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可是到了太阳底下便不一样了,明晃晃的跟一个光滑的长条茄子完全没有分别,但是已经出门赴约,宁涟只能微微将头偏过一边,以防大白天被晃瞎了眼。
经过重重的排查搜身后,所有人才进入场地按顺序坐下,宁涟报了两个座位,入座后,宁涟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后面的座位,发现并没有崔正林的座位,心里疑惑,难道是有事告假了?
等人来齐,皇帝说完祝词,举杯同庆,众人共饮后,宁涟才发现皇帝手下正坐着消失了的崔正林,只见那孩子小脸泛红,坐于皇帝身边,拘谨得厉害。
席上主要是秋猎时打下的野物,拣些好吃稀罕的放上餐桌供众人品尝,宁涟身子虚,尚吃不得这些珍兽猛禽,只夹了一块野鸡翅吃,不料这野鸡翅嫩滑爽口,丝毫感受不到山野禽类的异味,于是也大快朵颐起来。
季矅予本就是个食肉动物,今日这美食又是平时吃不到的,宁涟说是为了了养生,也不给他做浓油赤酱的饭菜,今日可算是沾了宁涟家属的光了。
皇上看着底下自己的臣民们,一改往日严肃的表情,也露出欣慰的笑容来,却在看到自己手下的孩子,更是乐不可支,原来是山间动物肌肉紧实,虽是做熟了,可是依然保存着那份韧劲,只见崔正林用筷子弄不下来肉,只好直接上手,又是撕又是扯的才堪堪揪下一块肉来,然后放在嘴里,美美的吃着,嘴角还微微向上翘起,妥妥的一副孩子样儿,皇帝笑的开心,只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将军,他的孩子被他保护的这样好。
席间欢声笑语,觥筹交错,连宁涟都被这气氛带动的与季矅予碰了几杯酒,导致现在有些微微醉意,皇上是喝多了,扶着桌子被身边的公公搀扶着回了寝店,看皇上下去了,崔正林立刻离开座位就下去找宁涟去了,在一边寻了个凳子便坐在宁涟的身边,宁涟勉力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一看是崔正林就招呼着喝了一杯酒,然后又翻来覆去说了些什么,脑子就昏昏沉沉的又要趴在桌子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将眼睛聚焦后对崔正林说:“崔大人……你一个人在贵府应是无比冷清,可愿来在下府上暂住,也可解你孤单之苦啊?”
崔正林正拿着宁涟餐桌上的鸡翅啃,听了这话便放下手中食物,眼睫缓缓下垂,让人看不清其中神色,嘴角还保持着微微勾起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宁涟撑不住睡了,季矅予在一旁擦擦手,举起酒樽慢慢品着,身边发生什么他并不想参与,这是宁涟的事情。待皇上身边的公公宣布各大人及家眷到花园散步或是归家休息亦可,众人便陆陆续续的开始离席,众人散尽后,季矅予才抱起睡得沉沉的宁涟上了马车,看崔正林还在门口看着,季矅予下车对崔正林说:“崔大人,家夫一片好心,若有说的不入耳听的,还请见谅,日后还希望大人能时常光临寒舍,”季矅予说完便向马车走去,然后又回头狡黠一笑:“大人上次听得故事还未听完,未完待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