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涟派人去打听季矅予最近和谁来往密切,查到是周大哼,宁涟疑惑,这不是那个布庄庄主吗?按下疑惑不管,又将他们经常去的地方查了个遍,非常好查,周大哼经常出入小倌馆已经成名,根本不避人耳目,宁涟命人乔装进入小倌馆,给了管事儿的几锭金子便问出了一切,来人通报后,宁涟气的肝疼,一双手将桌上的纸张攥的死紧,宁涟自诩从未有对不起季矅予的事情,怎的到头来却还要做些市井夫人做的事情,可是真要到了捉奸的地步了吗?宁涟想,绝对不能。
这事一做,两人就要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了,他爱了一辈子的人,是不可能分开的,但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如鲠在喉,难受的很。
这边季矅予知道宁涟迟早都会打听清楚,等背上伤好后便从小倌馆那儿接出人来立即送出朔城,也差人和周大哼说了卧病在床不便见客,然后便极其听话的在屋里休息,要处理的事情也由小厮带入府里。然后便是等宁涟心情好时道个歉便是。
谁知宁涟分房了还不算,索性连家都不回,日日宿在朝廷里分的那处小府衙,这把季矅予急死了,自己一心改邪归正,虽不是做样子,可总要有个人看吧,不然他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宁涟这几日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将两人变成如今的局面了,心里疼得厉害,明明只要回那个人身边就会缓解很多,但是还是不愿意,宁涟在想,在一切未理出头绪之前,自己也不准备回去。
季矅予也不能拉下脸来去求,都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但是季矅予有的是办法,宁涟现在只能吃得惯季府厨子做的饭,因此走的时候也嘱咐厨子每餐为他带饭,由此季矅予就安排那厨子带饭的同时还要在宁涟面前扇风,说他过得非常惨,为伊消得人憔悴什么的都多说几句。
宁涟正在喝粥,听了这话,冷笑一声,说:“他能让自己瘦?你看看这些年他的肚子胖成什么样了,一揪一坨肉,”喝完最后一口说:“你也不用为他说话,你告诉他,等他什么时候对我坦白,或者等我什么时候想清楚,我就回去。”
季矅予一听便泄气了,躺在被窝里哭号,自己的媳妇也不疼我了!
这不是宁涟的错,季矅予这些年在外面活的风光无限,当年那个扎实肯干,勤勤恳恳的年轻人再也找不见了,他已经习惯了外面的阿谀奉承,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但是宁涟不是,躲在家中的小雀和外面的大鹰,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被季矅予保护的太好,所有官场中的阴暗皆被季矅予一手摆平,所以他受不了但凡一丁点的委屈。宁涟还是七年前的宁涟,没有不爱季矅予,但是也没有丝毫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