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真的心酸。

天生注意到皮皮泛红的眼眶，她惊讶道：“你怎么了?”

被这么温柔地问话，皮皮觉得更心酸了，她没有这么一刻觉得自己这么玻璃心：“……我……”

未尽的话语，在天生主动靠近拥抱她的时候，全部都化作两道从眼角滑下的泪珠子：“没事的，我在呢。”

皮皮抓住天生手臂上的衣服，她把头埋进臂弯，清冷的声音满是愧疚和自责：“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天生摇摇头，语气尽是怜惜：“很多个夜里都没有睡着吧?”

皮皮错愕地看着天生：“你怎么知道?难道你……”

她点头，说出了原因：“因为我也是，就算怎么掩盖，都掩饰不了眼中的疲惫。”

皮皮听了反而皱起眉头，她很不满意天生怎么不好好睡觉，这样对身体不好，明明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真的是太不乖了：“你怎么不好好睡觉?”

天生把双手深处，盖在自己脸上，不让皮皮看见她脸上害羞的表情，沉默了半响，她才小小声地说出口：“因为我一闭上眼睛，脑袋里想得都是你。”

说完她又担心皮皮对她有其他想法，不安的眼神看向她，下意识地就补充了一句话：“我这样很奇怪吗?你会觉得我这样很奇怪吗?”

听得皮皮愣了，过后，她很认真地摇头，解释道：“怎么可能会奇怪，一点也不奇怪，其实我也是这样，一旦闭上眼睛，脑海想得都是你……我这样才是变态吧……”

天生听罢，声音不自觉地放大，立马不认同道：“你才不是变态呢!”

意识到她自己再说什么，那种分外维护皮皮的语气，感觉好像她们有了相当亲密的关系似的，想到这里，她白皙的脸颊不禁染上了好看的红晕，粉粉嫩嫩的颜色，看起来可爱极了，而本人此时还毫不自觉在‘卖萌’，她忍不住小声地抱怨一句：“什么嘛，怎么跟人家想得一样，你这个作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