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她实在不是个胆大的人,在现代的时候,她考试时连打小抄、传纸条的事都不敢做,这种□□裸的抄袭实在有点突破了她的心理底线,虽然她明确的知道自己不会受到谴责和追究,可这也无法让她释怀,她不是那种有权便会放肆的人。
“这首白话新诗写得真是妙极了,不仅句式新颖,立意更是高深,便是我这样不赞成用白话文作诗的人也要为它叫一声好!”
“没错,这首诗语言虽朴实无华,意味却深远而悠长,借由凌霄花、鸟儿、源泉等物来拟比旧式的妇人,使她们寄望夫贵妻荣以炫耀,白首一心以痴情,全心全意以慰藉的形象跃然眼前,而与之相对的,便是能与橡树一起分享雾霭流岚、一起分担寒潮霹雳的木棉所象征的新式女性,她们身上充溢着丰盈而刚健的生命气息,有着坚强而独立的品性,正是我们社会所需要的妻子、母亲和女儿!”
“寥寥几段话,将夫妻间相互包容、理解和信任,同时又平等而独立的思想表达的淋漓尽致,震撼人心,而这也正是我们所提倡的白话诗的魅力所在,胡太太显然深谙其道,是个中高手,做的诗倒比竞之这个发起人的要更加好上几分,这到真是夫妇相合的典范啊!”
“胡太太能做出这样的诗、发出这样的慨叹,想必本身就是竞之身边的那一株木棉吧,怪道竞之如此爱你,原来你竟是如此的通透有才,只在家里做个主妇岂不是可惜了,何不加入我们新约诗社来一展所长呢……”
听着众人的交口称赞,冬秀只觉如坐针毡,这时候认下来,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不认下来却又似乎下不来台了。
她赶忙给胡竞之打眼色求救。
胡竞之一向是倡导新诗的,自己也坐了好几本白话文诗集出来,对白话诗的品味能力自然不差,乍然听到这样新颖又别致的诗作,真是惊为天人了,一时沉迷其中回味不已,直到收到冬秀姐求救的眼神,他这才出面给她打圆场,把这事给糊弄了过去。
大佬们折返回来是要与桑格夫人同去宴饮的,冬秀趁机便向他们辞别了,自然收到了不少想要邀她同去的邀请,就连桑格夫人也极其热切的想要邀她通往,从刚才开始,这位夫人盯着她的眼神就亮闪闪的跟发现了个宝库似的。
“亲爱的,你真是个难得的知己,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你多聊一聊,我们的观点是完全一致的,这真叫我高兴!”
冬秀婉拒她的邀请:“十分抱歉我无法一同前往了,您知道,孕妇总是很娇贵的,为了践行您优生优育的准则,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做的是回到家里去好好休息一番,而不是到酒桌上去,您觉得呢?”
桑格夫人闻言十分爽朗的大笑起来:“哦,你说得没错,亲爱的,那么请容许我改日登门去拜访,我觉得有许多的想法我们都需要交流一下!”
“乐意之至,随时恭候您的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