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爹你等下!”他忿忿的瞪了眼床上纹丝不动的人,勉强穿好衣裳才起身开门,忙拉着他爹朝外走,可老人家偏偏不愿意,生生的挤进屋里,直接开口:“花谷主,我有事对你说。”
“爹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找他来了,他还没起呢,您老等等!”颜远书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
“没起就没起,又不是姑娘家的闺房,我还不能看了?让开!”老爷子一把扯开他。
花叙也楞了,让他诧异的是老爷子这一身的火气,难不成昨天晚上颜远书没谈妥?他只好穿着亵衣坐在床上,将头发别在而后,勉强端出一副人样招呼道:“不知……您想说什么?”他突然不知该怎么称呼老爷子了。
颜清回看到他的样子时着实楞了,昨天夜里见时只有月光,且他多半时候还低着头,那个时候他只觉这人脸面姣好,有几份书卷气,这会再看就觉得哪里还有什么书卷气,这模样说是祸水也不为过,这样的人就更靠不住了,他抓住颜远书就朝外走,嘴里还道:“一门亲事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时老头子不再,这婚事自是做不得数的!”
“爹!你说什么!”颜远书都惊了!这个事昨晚不是都翻篇了么,怎么现在又变了?居然还说婚事不做数!不成不成,这不成!
颜远书马上大叫起来,手指扒着门框不肯出,老人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些年他对颜远书极好,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表情,颜远书的手顿时就泄劲了,就这一会,他爹的话就清晰的传了进去,“花谷主,此番闹剧算我教子无方,人我就先带走了。”
闹剧?什么闹剧,他们的婚事吗?花叙的脸色顿时有些白,心跳的很快,闷痛袭来,他走到门边,极力稳住心神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凡事都得讲究门当户对!花谷主是个有头有脸的,哪怕沉风谷多年不出世,小辈们甚至都未听过这号组织,可我们这些人,听到这三个字还是会在心里抖三抖,我不可能指望你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终身不娶!曾经老头子富可敌国,可如今不过是个年过半一只脚都踏进黄泉里的人,我颜家没有什么能配的起花谷主的东西,也希望花谷主能早日觅得良配,毕竟沉风谷,也得后继有人才是。”说完他就把颜远处朝院子外头扯。
像是没想到自己竟被棒打鸳鸯了,他握着他爹的手拼命挣扎,他说:“爹你听我说,阿叙不是这样的人!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说完他自己竟还觉得这话有些好笑,这不是古装剧里被说烂了的台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