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出,对方就傻了,颜远书一干人等也楞了,他扯着花叙的袖子小声道:“喂,你别胡说呀,这样下去我会被骂死的!”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拍了拍,只这一下,他的内心就安定下来。
“如何?双倍的价格,你也不亏,我们只想息事宁人,毕竟今天这生意我们还得做,你们拿了钱赶紧走,这样既不耽误你买马,想必你们镖头也会对你刮目相看……”
络腮胡子一等人面面相觑,最后按捺住惊喜收了刀剑,不确定的又问了句:“此话当真?”
颜远书也不跟他多话,打发叫花子似的朝几人扔了两锭银子,冷言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当真。”于是这伙人便得意的惦着银子走了。
外头完事了里头没完,颜远书抓着脑袋刚想拉着花叙溜之大吉,却被童哥叫住:“阿远你不介绍下么,你这位朋友。”
此时人群还在,不止童哥,镇上的人都对边叙投以敌意,于是颜远书泥鳅一样扯着人挤到前面,替他挡住大部分目光,一转身却是一脸笑意,笑眯眯道:“他叫边叙,是我新找来的账房先生。”
“哦?账房先生,很不错嘛,这才来就算了一笔亏本帐,阿远你是瞎了么?”童哥背手望着花叙,丝毫不掩火气。
颜远书这时也不慌了,振振有词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他把目光投向花絮,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信任。
花叙从不愿欠人人情,也不愿受他人庇护,泰然道:“这些人虎口并无厚茧,言辞间眼神闪躲,手背、面上均有不少细碎伤口,他们不像镖局的人,倒像是市井流氓……说他们买马,我是不信的,而他们名头又喊的响亮,不似作假……”他停顿了下,眉心微微皱着,吐出最后一句话,“你们是不是得罪人了?”
随着人群哗然,颜远书心底的疑虑也彻底消失,怪不得……
童哥他们早就有过此类担忧,随着马场生意越来越大,各种麻烦也会越来越多,只是没想到找茬的人来的这么快……难怪边叙非要将马赎回来,想来是为的也是防止他们的马匹流落在外,怕这伙人拿他们的马做文章,毕竟马被买去,出什么问题就不是那么好说的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