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人总是自私的。”廖绒玉幽幽一笑:“父亲给我取名绒玉,并非是柔软细腻的美玉,而是要我时刻记得家族荣誉。可是我凭什么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向皇上告状不难,可贵妃若是不能一举将皇后拔除,她身负恩宠,顶多是关个禁足,不久又被放出来。可我和你,恐怕就是冷宫安置以及乱棍打死了。”
最后几个字,惊得茕瑟身子发软,恐怕支撑不住自己。“那咱们该怎么办?若是……小少爷有事,老爷和夫人一定不会原谅你。到时候您若再宫里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会伸出援手,咱们一样会前程艰难。小姐,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全其美……”廖绒玉喃喃的说出这四个字,忽然唇角微微上扬:“是啊,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对了,廖府的人被人从府里带走,就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吗?还有那封信,总得让他们留下凭证才好。万万不可轻易就毁了去。”
“这些事,想来老爷心里也有数的。”茕瑟有些不安的说:“可是咱们眼前这一关该怎么过?”
“去擎宣殿吧。”廖绒玉含着恨,终于迈出了门槛,上了软轿。
这个时辰,正是皇帝上朝的时候。偏巧今日又是外臣入朝,与皇上一同议政的大日子。
擎宣殿外候着的朝臣比平日里多了几倍不止,瞧见后宫妃嫔的软轿至此,都不免奇怪。
当然,廖绒玉的父亲也在其中。
软轿从一旁的侧门进了宫门,直接送去了中庭的院子里。
“茕瑟,你去找殷离,就说我有要紧事面见皇上。”廖绒玉掀开了轿帘子,皱眉道:“记住,你一定要说是要紧事,耽误不得。其余的一个字也不许说。”
“奴婢明白。”茕瑟凝重的行礼退下,怀里像揣了一只兔子,紧张的不得了。
殷离将事情禀明庄凘宸之后,得了允准先一步替皇上料理此事。
“廖嫔娘娘,皇上这时候有朝政大事要处理,所以让属下来为娘娘排忧解难。”殷离恭敬道:“敢问娘娘为何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