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助兴,推杯换盏,丝竹之声绵延不绝,所有人都沉醉在这种奇怪的欢愉之中。
唯独廖绒玉笑的特别甜美,可是心却特别的冷。
从皇上回来到盛宴,她就像是弥漫在这大殿上的空气一样,根本就没得到半点垂怜。皇上不顾着她,也丝毫不在意她的身孕,这感觉就好像她怀的孩子不是他的一样。
现在就连欣悡也和她平起平坐了。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荣襄贵妃有功,恭妃也有功不假,可是欣悡做了什么?为什么皇上偏要连她一同晋封?难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心意不成?也就是说,皇后下一个要扶持的人,便是欣悡?
她隐忍多时,却在这个时候被揭穿,莫非真的是欣悡所为。她就是用这个法子,换来了皇后的信任,以及她自己的前程?
“娘娘,您不能喝酒了。”一旁的茕瑟连忙跪在地上,双手扶住了廖绒玉的手腕。“您已经喝了两杯了。如今有孕,您得避忌才是。”
“有关吗?”廖绒玉含笑睨她一眼:“我在这里陪着他们推杯换盏的,谁瞧见了?若不是你来这么一句,还有谁会在意我吃什么喝什么?想要一盏温热的清水都没有,只给我端了热茶。她们何曾不知道我不能饮茶,又如何?”
“娘娘,这时候说这些做什么。”茕瑟压低嗓音,生怕旁边的妃嫔听见。“这是大喜的日子。”
“是啊。”廖绒玉比谁笑的都好看:“头一胎就那么没了,皇上对我还有关怀几句。这一胎还在我肚子里,他却不闻不问的。这么高兴的日子,他也只高兴他自己的。既然我与他没什么要紧,我何必替他高兴呢。”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茕瑟惊得一脑门子冷汗:“您可别再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廖绒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走吧,咱们回宫了。”
“奴婢去禀明皇上皇后娘娘。”茕瑟拿袖子擦了汗。
“别去。”廖绒玉不悦道:“你这时候过去,不是打搅了皇上皇后的雅兴么!本宫要去哪,谁在意?回宫吧。”
茕瑟拗不过她,便起身对身边的婢子使了个眼色。
那婢子赶紧过来,附耳听她吩咐。
“等下若皇上问起,就说娘娘记挂着服安胎药的时辰,先回宫了。”
“你在那絮叨什么。”廖绒玉不满的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