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泽既忧心南灵界的战势，又忧心他们现下的处境，一时拿不准主意，于是看向子璇与全灵道：“你们认为如何?”

“我都听小璇的。”

“我看还是进山吧。”

子泽闻言点点头，对子徹道：“此时不宜分开，我们还是先进山一探，若是无收获，再去其他方向看看。”

多数都决定进山，子徹自然没有了异议。“好，那都小心一些，尽量不要泄露了气息。”

五人仍是有子泽领头，身后跟着境界最低的子璇与全灵，子徖、子徹押后警戒。他们在空中走得极慢，一边熟悉这里既不同于南灵界又不同于下界的空间法则，一边以迟钝的神识感应着周遭一切。

他们之前栖身的怪树就扎根在湖底深处，后方还零散地分布着数百棵相同的种类，就在这片湖泊里形成了一片黑褐色的小树林。除了这片树林和前方的山脉，能够探查到的地方就空无一物了。

随着识海敏锐度的恢复，子璇隐隐察觉到灵气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气息，像是在哪里见识过，可每当仔细去感应时熟悉感又消失了。“你们觉不觉得这里的气息有些熟悉?”

“有么?”子泽疑惑不已，站在原地凝神感应了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身后的子徖、子徹也表示不曾感应过类似气息。

唯有全灵，与子璇有着相同的感受。“我也觉得很熟悉，但又想不出从前在哪里感受过。”

“对，我也是这样!”子璇接着分析道，“既然只有我们有这种感觉，那肯定是我们一同的经历。这里与青琅洞天毫无相仿之处，与血月界也绝无任何相似。那么我们长期待过的，就只余下曾经的沧澜界和后来的乾元界了。”

“这两方世界中，各地都没有这种气息，很有可能是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子璇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惊呼道，“我想起来了!这气息与仙魔大战时蛟龙灭杀天魔分身的气息相仿!”

“那时候我与全灵距离太远，感受到的气息并不强烈。而且那时候所感与现在的还有一些细微差点，好像这里的气息更加圣洁纯净。”

全灵听到她这么一提，记忆自然涌上心头。“不错，这里的气息比起长蛟来更加纯正厚重，但的确是同出一源。”

子泽、子徖与子徹都是大战后才从天外之外进入乾元界，自然不知蛟族灭杀天魔分身时的情形。不过当听到这气息与蛟族相仿时，子泽不由得生出一个念头。“莫非……莫非这里是北灵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