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比花娇,太子却半条腿都迈进了棺材,来的路上,太子就狠狠的盯着太子妃看了许久,如今树甄出来迎接,便见到太子推开太子妃的手,转而将手挪向树甄。
树甄连忙搀扶出,心急的道“娘娘这得的是怪症啊,太医诊了一夜,什么法子都试了,愣是一点效不见显,殿下,您说这怎么办啊!”
太子妃被推开后,倒是不急,她扶了扶自己高挺发髻上的珍珠簪子,漫不经心的跟在太子后。
一进入昭和殿,浓浓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一整夜的会诊,太医们各施各法,险些就要把昭和殿大堂弄成第二个太医院了,太子妃不耐这个味道,一来是药味太臭,二来是,但凡有药材的东西,都会让她想到她刚滑胎的那阵子,影响心情。
眼下太子已经进了殿内,受了太医们的参拜要去殿内,一转头,却发现太子妃没跟上,太子皱了皱眉,虚弱的问“你做什么?”
太子妃驻足在殿外,犹疑的道“臣妾在外头等您便是。”
太子看了眼这满殿的狼藉,多少猜到了太子妃的心思,他有些生怒,太子妃不耐药味,那他呢,方才在马车上,她也是嫌弃自己,才坐得那般远的?
可体力不支,承受不住怒火,太子有气都撒不出,他平复了一下心绪,到底没说什么,只又瞪了太子妃一眼,才在树甄的搀扶下,进了内殿。
昭和殿外,太子妃的贴身丫鬟,不安的问“娘娘,咱们真的不进去吗?爷好像生气了?”
太子妃满不在乎“再气又能如何,现今登基之日将近,我娘家予他多少支持,他便是对我心中有怨,莫不是还敢责备于我?只待他登基为帝,这皇后宝座,我便收入囊中,届时再寻法子生下嫡子,到那时,他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贴身丫鬟隐晦的道“秦侧妃……”
“少提那个贱人。”太子妃冷飕飕的道“秦家效忠的是容溯,秦紫但凡给不了太子助力,她就注定要被我压一头。况且,我没生儿子,她也没生,就眼下来看,我还是比她筹码多。”
贴身丫鬟呢喃一句“但小世子……”
“你倒是提醒我了。”太子妃突然道“容矜東本就是个野种,待我母仪天下,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将他除之后快,眼下是太子无后,秦紫那贱人才为他提了世子的名分,待我生了嫡子,还有这小杂种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