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朗皱眉,不知道这段因缘。
柳蔚皱了皱眉:“联系权王是必然的,江南三州既然已经撤兵,权王的人一过去,便能势如破竹,这是好事。但说实话,我的话不管用,容棱的话也不管用,算我们现在寄信给权王,告诉他我母亲没事,让他放手去做,他也不会同意,我们在他心里没份量,看不到我母亲,他不会帮忙。”
雷尔朗问:“那令慈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柳蔚吐出一口气:“与我家人在一起,大概,在两江的某一处,游山玩水吧。”
雷尔朗震惊:“这种境地了,她还去游山玩水?”
柳蔚摇摇头:“应该不是她想去,总之,说不清,现在容棱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第1692章 你倒的确像是她养出来的
大海茫茫,要找一个人,何其艰难。
雷尔朗只得问:“若是找不到,又该如何?”
“找不到不至于,顶多,晚些时候。”
雷尔朗叹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他问:“我听七王爷曾提过,柳司佐随身伴着一只黑鸟,是信鸽吗?那鸟儿……能否传信?”
柳蔚摸摸鼻子:“它不在。”
雷尔朗忙道:“信鸽可以召唤,您有哨子吗?还是我去营找一只……”
“不是。”柳蔚摆摆手,打破雷尔朗的幻想:“我那黑鸟,在东海。”
东海,那的确是太远了,间横隔好几个州府,别说哨子了,心灵感应都不一定能招得来。
柳蔚也有些无奈:“以前那鸟儿倒是爱跟着我,可这几年,早野惯了。”
自打听说过伴月翼犬的传闻,柳蔚不太敢管珍珠了,她自己其实也隐隐知道,珍珠是不凡的,但怎么不凡,她说不清楚,珍珠自己也不知道。
珍珠现在的“野”,来自于它的本性,像它小的时候喜欢跟着柳蔚,大了却喜欢自己去天高海阔一样,它所作的事,都是随心的,这种随心,如果外力强行约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国师对珍珠很尊重,口里经常仙鸟仙鸟的称呼,他说多了,柳蔚听多了,更是怕自己约束珍珠,会给它带来不好的影响,柳蔚现在像怕拖孩子后腿的家长,除了给孩子足够的空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