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丑丑到底耐不住它一直哀求,答应它去问问哥哥。
房间里,小黎正在铺床,看妹妹进来,拉着他的衣角,要他跟她走。
小黎狐疑,将妹妹抱起来,亲了亲脸,问:“做什么?”
丑丑怯怯的说:“阿碧要找哥哥。”
小黎皱眉毛:“它要做什么?”
丑丑忍不住为新交的好朋友说话,虽然这个朋友被哥哥和爹爹一致认定是“损友”:“哥哥,阿碧说它只想回到主人身边,哥哥可以帮帮阿碧吗?如果丑丑和哥哥走丢了,丑丑肯定也想回到哥哥身边,哥哥,阿碧很可怜的。”
蛇性狡诈,但小黎没说给丑丑听,他只沉吟了一下,抱着妹妹坐下:“你今日与它在院子里说了一天的话,它都说了什么?你都告诉哥哥。”
丑丑很乖,哥哥问什么,她回什么,拉拉杂杂,颠三倒四的把阿碧说的话都复述一遍,虽然很多地方缺斤少两,还逻辑不通,但万幸的是,小黎听懂了。
然后,他立马抱着妹妹,去了爹爹的房间。
小黎跟容棱说话时,丑丑坐在旁边吃豆糕,等到吃完,见爹爹正看着她,目光复杂。
丑丑分不清那双眼睛里有什么,觉得莫名,然后伸手,对爹爹举着。
容棱便去将她抱起,搂在怀里,才对小黎道:“我去便是,你带好丑丑。”
夜探邻里,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得了台面的事,故此容棱没有提前声张。
只等他抵达了隔壁,潜入主院,清晰的听到了里面的施刑声。
对,施刑。
与宁公馆同样格局的主院,不似宁公馆那么摆设规整,家具完全。
这间屋子里面,有刑架,有火炉,还有一面墙的刀枪棍棒。
这个架势容棱并不陌生,镇格门里也有这些东西。
但这里不是镇格门,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府衙。
私刑两个字,在他脑一闪而过,随即,里面便有人说话。
“直接杀了便是,留着反倒是祸患。”
这是一个年男人的声音,容棱的角度偏,无法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这可是山海寨的大师兄,寨主楼鸿的养子,楼汉,这么杀了,岂不可惜?”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音色尖利。
地趴着的男人,被捆住全身,嘴里塞了布,他眼睛猩红,愤怒又屈辱的瞪着首的两人。
那个女人笑了:“我是没料到你们真阳国会如此胆怯,本小姐都杵到你们鼻子底下作乱了,你们的君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敢求助匪贼出身的堂弟,让山海寨来出这个头,为这样一个昏君效力,楼少爷,不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