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皱起眉来:“本王已拿定主意,你只管将鲛人珠制出便是。”
国师绷紧了脸,沉默片刻,又道:“下官从一开始,便没打算让王爷插手此事,如今王爷是将下官当做您麾下的卒子了吗?”六王爷大笑一声,化解尴尬:“国师人才出众,神通广大,你怎会是小卒子?本王方才也是急了,若言语之有甚冒犯,还请莫怪,只是从本王勘破国师大计时,你我二人,已是同坐一条船,既然荣辱与共
,合该有商有量才好。”
国师道:“是也非也都让您说全了,下官岂敢抗命。”
六王也无所谓国师的气恼,他看看窗外的天色,此时群星闪烁,夜已深沉,他面露出几许餍足的笑意:“国师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国师硬邦邦的回:“不知。”
六王笑着:“傍晚时,有人传话,说恰见了本王的仇敌正孤身一人,手无缚鸡,本王让他将人带来,此时,他应已在路途,不过片刻,那仇敌,便会被带进王府。”
国师对六王爷的私事不感兴趣,他起身道:“既是如此,下官先行告退,免得扰了王爷的兴致。”
六王又看向他:“那人坏了本王大事,本王容他不得,不过原本本王与他只是私怨,现在,却又多了一桩。”
国师未语。
六王身子往前倾了倾:“今晨有二人去了你国象监,你们私谈甚久,你们说了什么?”
国师一愣,再次皱眉。
六王站起身来:“数日前你内殿传出伴月翼犬流言,当日汝降王府的编兵曾大批前往,伴月翼犬与汝降王府有何关系?今晨见你的二人,那日是否也在现场?他们又知道什么?”
国师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
六王又再次坐下:“你不说也无妨,人快被带来了,到时候,问他也是一样。”
国师瞬间明白了:“王爷的仇敌,是那二人?”随后眼珠一转,又确切的点出:“那个白面书生?”
六王提到“手无缚鸡”,国师却知那二人,一个书生模样,一个腰佩长剑,腰佩长剑那人显然身怀武艺,既是手无缚鸡,自然说的是那书生男子。
好像,姓柳。
不过国师今晨是看到那两名男子手牵手,还十指紧扣的,想来抓走那个书生,另一位气势生冷的悍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国师犹豫了一下,问:“人何时能带到?”
六王也不怕说明,看看天色道:“须臾。”
国师沉默下来,半晌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