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咱们两个就是挤在一张床上,怎么今天就不适应了么?”冷哼了一声用力的拽过床上的被子,黎沛珹看着我露出了一个我说不清楚的笑容伸出手放在我的头发上揉了揉我的头发,“早些睡吧,我明天带你去逛逛陈家的大宅。”
第一次说了那么多的话,说了那么多有关自己的事情却觉得踏实了许多,有一种心里压抑了许久的秘密可以和别人分享的快乐。
黎沛珹
回来的时候看到连郗躺在床上紧紧地缩成了一团窝在了床的一角,我甚至很是惊讶于拥有纤长身材的她是如何将自己蜷缩在了一个角落,她身上的被子一半用腿骑着在另一半掉在了地上,一床被子就没有一片被角是盖在她身上的。
看她这副模样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想要为她盖上被子却发现睡得昏沉如她也早已经泪流满面,嘴里轻喊着“求你别走。”她哭起来的样子真是丑,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白日里像个刺猬一样句句伤人,喝了两口酒就原形毕露。
“别走,求你别走。”怕她哭的口干舌燥的想着去给她倒杯水却被她紧紧地拽住了袖子,心里的柔软处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过,今日许是喝了太多的缘故竟然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倾诉。依恋却是克制。
这一夜躺在她的身边透过幽暗的深夜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她的眼角眉梢印刻上我的目光,人总是贪心不足。我一边贪恋着陈家的权势一边却又渴望着可以摆脱这个身份平平淡淡的活着,和我喜欢的女人长相厮守。
她醒过来的时候我着实是被吓了一跳,慵懒得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猫儿,一双琥珀一般的眼睛看着我滴溜溜的转着,我很好奇她梦里为什么总是喊着她的母亲,她从未和我说过她家里父母的事情,我很好奇她的故事。
她和我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很黏腻,看样子是醉酒还未清醒,目光游离看样子是真的触碰到了她的伤心处,手腕上被她的银牙咬出上下两排的牙印,若是再重几分这牙印就得成了两排血洞。
“连郗,不想了好不好,我们不想了。”揽她在怀里轻声的哄着像是从前在府里每逢打雷下雨的日子,大哥就是这如此安慰着瑟瑟发抖的我。大哥曾经和父帅说过我怕打雷恐怕是和刚出生时母亲被炸死有关,毕竟那雷声和炮声,都是那么的肆无忌惮的恐吓着人心。只不过父帅从不相信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会对那些惨烈的过往有什么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