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我不得不醒过来,这是什么地方?看着自己头顶那纯白色的天花板和触目纯白的被子我大概就清楚了我到底在哪儿。“你可算是醒了。”薇里趴在我的床边感受到我的动作后立刻起身,说话间带着欣慰。
“你别动啊我去找大夫。”薇里起身要出去被我一把拽住了手腕,“表呢?那块怀表呢?”薇里看着我略为激动的神情有些诧异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笑骂了我一句财迷后从我的枕头下面摸出那块怀表。“喏,完璧归你,我去找大夫你别乱动啊。”
手指抚摸着怀表上面镂空的花纹我也算是放下了心口的大石,握在手中我却听到了怀表传来‘滴答滴答’的响声,下意识的打开表盖的时候我的确是有一瞬间的惊讶和害怕,但那种情绪却很快被心头的窃喜所掩盖。
表盖上的裂纹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恢复如初,就连指针也都正常的顺时针走动起来,时间定格在09:27,早上的09:27。薇里和大夫来的时候我有些惊慌的将表重新塞到枕头底下。
“对了薇里,出车祸的时候是几点?”薇里看了我一眼,“九点多吧,我不记得了,对面车撞过来的时候我和岳月就是胳膊上有些擦伤,你和老板都被安全气囊给救了。老板就是胳膊上有处外伤,包扎好了我就让他和岳月先回去了。”
“所以说,我是这场车祸里受伤最严重的了?”脱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又小心翼翼的将那块怀表放在上衣口袋里。“你也没什么伤,但就是昏迷不醒,大夫说你是轻微脑震荡,醒了就行了。给你开了些药,还有,你有点低血糖。”
因着岳月害怕想要早点回家,我也有我的目的也就没说什么,三个人订了第二天返程的车票准备回去。“订几点啊?”我盯着我的怀表愣神并没有听见薇里问我的话,她见我没有回答抬脚踹了我一下。“什么?”“订几点的火车票。”“早点吧。”
一夜无眠在火车上也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是看着怀表发呆,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明明很真实啊,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也能听见他的声音。想到这些我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我伸出手用力的按压着自己的额角。
“连郗,连郗。”那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一次不再似从前那般带着焦躁急迫的情绪,多了些温柔和期许。是他对么?是他在喊我对么?我的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会不会让他如此惦念我呢?
甩了甩头暗骂自己真是出了场车祸就得了臆想症了,怎么可能呢,他不是还以为你是个女鬼么?不过,他的确很有意思,一看就是没和女孩子接触过,竟然会问女孩子的年纪,真是没礼貌。
抬起头看到薇里一直若有所思的拄着下巴看着我,我有些慌乱似是被人看透了心底的秘密一般的将怀表放在衬衫胸前的口袋里。“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觉得你不过就是出了场车祸却像是把脑子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