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7日星期四
上午第一节课。
剪字,与晟合作,傅老师讲了几句很不中听的话,真是的,哪有人这样说话的,烦死了,现在全世界都在开我和他的玩笑。
午休时收到韩襄的三封信,因要下班,去看朗诵,只得先搁下。
下午朗诵比赛,很差。回到办公室,看韩襄的信,看到第三封便忍不住了,泪水成行的,几次走出办公室都难以忍受。后来继续剪字,一点心情也没有,脾气也不好,眼睛极疼,冒烟冒雾的,一闭上便落泪,弄得不时到水龙头去冲洗。后出黑板报。
回到宿舍便更是哭得不可抑,背很疼,后躺床上睡了一会儿。醒后又看她的信:
现在已是晚上的快11点了,你在哪里呢?你在干什么?我盼着星期六,因为星期六你才会来,我又害怕星期六,因为星期六只有我一个人住一套可怕的房子,晚上更可怕,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想象着你的出现。可这又是什么样的妄想啊,你怎么可能会随时出现呢。下午五点过后去买菜,特地绕到办公室看有没有你的信,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整整一个星期不见你的片言只字,这个残酷的现实刚开始时令我释然,你以前是需要我的爱(你需要被爱),或许还因了需要对我有了些爱。现在没有了,也就不觉可惜。把上午我代过课的老师请我吃的零食分给了正在课室吃饭的女生,心情很爽快地走了,一路上自强自立的,似乎又头顶着天脚踏着地一样的高大伟岸。可这似乎是回光返照,是肥皂做成的泡,心却更痛了。下个星期我也不巴望会见着你了,也不见音信的话,我也不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去烦你了。我会自己擦干眼泪,而时间也实在是个神医。
今天我一天都没出门,呆在宿舍里,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书,打毛线,听歌,有时也扯开喉咙唱,管它,只我一个人,发现自己也还可以,如少时就有名家指点,我说不定会成为歌唱家。而且唱唱心里也会舒坦些。上午一直很消沉哀伤,想着你再也不会要我了,也不会再理我了,我也明白要解脱,就得走出我的房间,可这谈何容易,我没有心情,我心情恶劣,有谁会愿意接近自己呢?而且,我这里毕竟曾被你当做家,这是我们的老地方呀,我不在这等你,难道去找你吗?下午睡了一两个小时才稍觉好些,外面阳光很好,虽然关着门窗,但不用开灯。可是晚上一到学校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晕乎乎的像喝醉了酒,像一辈子没睡过觉。昨晚很晚才睡且睡不好,时睡时醒,早上被对面的一串鞭炮声炸得睡意全消。这几天老听到炮竹声,甚至深更半夜都放,中午也放,真是缺德。昨晚的失眠中,常傻想你在身边,会不会唱着眠歌,抚拍着我哄我入睡呢?含晖,我真的好想你,如果天天对着你,而你又不理我,我十有八九会像去年的这个时候。含晖,你还会心疼我吗?不要离开我,我不是个坚强的人。